“為何不回來同我說一聲?我昨日去了南王府,被告知你去了燈會,又去了燈會,今日一早又聽說昨個晚上的船上有刺客。”

季思生麵色沉鬱,“即便大小姐不喜歡我在您的身邊,好歹也要告訴我一聲,我可以給大小姐安排別的護衛,您這樣,若是出了什麼事兒,到時候要我如何去向唐大人交代?”

唐清懿自知自己理虧,但還是要反駁一句,“沒有不想你在我身邊,隻是那時候光想著去燈會了,才沒想到過先過來同你說一聲。”

知道季思生很關心自己,麵對季思生的指責,她也不能去怪季思生什麼。

季思生聞言,隻歎了口氣,道:“隻此一次,下回不管去了哪裏,即便是不想要我和你一起,也該告訴我,我可以安排別的護衛,你身邊一定要有人護著才成。”

唐清懿點了點頭,瞧見傅思均也在他的院子裏,刺客正在用小刀刻東西,她朝著他招了招手,問道:“思均,你在做什麼呢?手裏拿著刀,不怕傷著自己?”

傅思均見唐清懿叫自己,朝著她過來,手裏還拿著一小塊木頭和小小的匕首。

他到了唐清懿近身,才道:“季哥哥給唐姐姐雕刻了一個人像,我想也給我娘雕刻一個。”

聞言,唐清懿看向季思生,伸出手,一副想要索取的模樣。

季思生又是一聲歎氣,恨鐵不成鋼的道:“原本瞧見你這般,是不想給你的。”

他從懷裏將木頭人拿了出來。

五官是較為難以雕刻的,季思生卻是刻的有些傳神,尤其是那雙眼睛,實在是像極了她的眼睛。

眼中含|著自信和傲氣。

季思生雕刻的是她穿著白色的醫生服,手拿手術刀的模樣,認真、自信、傲氣,著實有些像。

她忍下心中的驚喜,忍不住調侃道:“看來日後你就是不在軍機府,也能靠著這手藝吃飯。”

季思生聞言,麵色微變,正在擦著劍身的手也是微微一抖。

那劍鋒十分鋒利,他這麼一個分心,就割破了他的手指,頓時湧出血來。

唐清懿見狀,將木頭人放在了桌上,而後掏出了止血的藥膏,又用創可貼纏了一圈兒,道: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,你手中拿著的可是劍,不知道厲害嗎?”

季思生見她著急的給自己包紮,還對自己說教一番,頓時彎唇笑了笑,眉眼似月般耀眼。

他笑起來,也是如春日的微風徐徐,看著就覺得很是舒服。

隻是這時候笑,怎麼都有些奇怪。

唐清懿見他竟然還能笑出來,也是睜大了眼睛,奇怪道:“你笑什麼?”

“沒什麼。”季思生嚴肅了麵容,雙眸認真的看著她,道:“我不會離開軍機府,永遠都不會,我會謹遵唐大人的命令,一定護好你!”

“我隻是打了個比方。”唐清懿這才知道他是當真了,訕笑一聲。

季思生微微搖頭,“比方也不要,你隻要知道我永遠是軍機府的人,會永遠守在你的身邊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