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百裏斥的倔強,她再一次把希望放在百裏穆的身上,道:“百裏將軍,有件事兒,相信我不說的清楚,您也是知道的,雖說我們兩家家世相配,但您可有想過,功高震主,咱們兩家若是結了親,日後招惹來的災禍才是不斷的。”

百裏穆自然是知道的,所以他一開始也是考慮著這個,隻不過是不忍看他兒子太過傷心,沒想到如今還是沒能將此事解決了。

因為唐清懿也說起此時,故而百裏穆也又分析了一番利弊,還是覺得此事不妥。

見他爹馬上就變了臉色,百裏斥知道他爹肯定是認同了唐清懿的話,頓時麵上帶著幾分惱意,道:“方才可是說好的,怎能反悔?”

“並非是反悔,隻是還是要給你說個清楚明白,你該是明白自己的身份,該是明白你不是一個人,你的身後還有整個百裏家,有些事,不是全要靠著你的任性去做的。”

唐清懿到底真實年紀比她要大,所以說出來的話,自是比他要再成熟一些。

百裏穆聽到她這麼說,也是一時有些刮目相看。

若非顧及著龍椅上的那位,他倒是也想要唐清懿做自己的兒媳婦。

這位唐大人不想尋常女子那般,隻知道穿金戴銀,或許是做做生意,為家裏賺錢,她卻是還知道分析朝堂上的利弊,知道進退。

百裏穆也絲毫不掩飾對唐清懿的喜歡,道:“若非有所顧忌,說不準,還真的想要你做我百裏家的兒媳婦。”

唐清懿搓了搓手臂,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難道還能因為他對上頭還有所顧忌,所以才沒有打算讓百裏斥強行娶她進百裏家?

百裏穆見唐清懿這個模樣,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頂多就是勸一勸,沒有唐大人所想的那個意思,你們年輕人的事兒,我們還是不便摻和。”

百裏穆看了一眼百裏斥,淡淡道:“還不走?”

百裏斥隻好先跟著百裏穆走了,就連聘禮也都帶了回去。

對外的說法則是,他要感謝唐清懿醫治好了他兒子的身子,所以給的謝禮,但是唐清懿死活不收,也隻能再抬回去了。

唐清懿算是好不容易的得了清靜,也不必繼續躲著了。

等送走了百裏穆夫子後,南摯才感到了軍機府,路上的時候,就已經聽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,他問道:“百裏穆可有說什麼?”

“也沒說什麼,隻是說這些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兒,他們就不摻和了。”唐清懿將百裏穆最終的話說了一遍,見南摯似乎是趕來的,問道:“你這麼著急做什麼?坐在馬車裏還能滿頭大汗的。”

南摯聞言,喘了口氣,道:“我以為你還在酒樓,去那裏找你,你不在,後頭我覺得馬車太慢,幹脆就騎馬回來。”

如今袁峰都還不知道再去那兒呢,說不定還沒到半路上。

南摯怕百裏穆會為了百裏斥而為難她,所以匆匆趕來,沒想到自己倒是白白過來了。

唐清懿聞言,哦了一聲,“原來是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