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拙劣的借口,都不必他動腦子就能想到這是唐清懿騙他的話。
隻是她都這麼說了,他不回報她一下,豈不是浪費了。
他扭曲了她的意思,“所以你是怕我害怕?然後就會像雲清那般,移情別戀?”
唐清懿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她無奈搖頭,“你想多了,隻是不想讓人知道罷了,畢竟解剖的是人體,百裏公子有興趣了解一二嗎?”
“我可以說給你聽的,就是把人的身體肢解,然後再······完畢後就可以重新縫起來了,正好也可以練練縫合的技術,畢竟技術越好,日後縫合的疤痕也會越來越小。”
百裏斥皺了皺眉,已經有了點兒想吐的征兆了,唐清懿見此,再接再厲,道:“你不知道,那白|花花的腦漿,嘖嘖,不知道百裏公子可曾吃過豆腐腦,就跟那種豆腐差不多,嘖嘖。”
唐清懿說著,暗暗瞅了他一眼,見他唇角有些僵硬。就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,他已經有了點兒想吐的意思。
她想了想,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本書,上頭的圖畫都是拍下來的,很是清楚,腦花什麼的,更是清楚的很,還是有些破損不堪的屍體,叫人看了就背生寒意。
唐清懿遭際對這種圖片免疫了,即便是眼前有真的,也不會覺得有什麼,隻是百裏斥卻是未必能接受,故而他就放在了他的跟前,叫他好好看看。
百裏斥倒是沒有覺得可怕,隻不過他是吃飽了飯過來的,如今瞧見,真的很有想吐的意思。
他道:“不看了,要吐了。”
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唐清懿將書收了回來,道:“看吧,你都覺得不舒服,要是被別人知道了,到時候我成什麼了?”
百裏斥不打算再繼續說這個話題,隻是那本書······
“你這書是從哪裏得來的?上頭的畫又是用什麼畫的,未免太過逼真了些。”
百裏斥一直都很是好奇唐清懿的東西,都實在是太叫人好奇了。
即便是他們大慶最厲害的畫師,怕是也畫不出這般清楚的東西。
“自然是我的師父,長白山神醫給我的了,你要是想知道的話,還是得去問問他才是。”唐清懿搬出長白山神醫的名頭來,一切便不需要解釋了。
百裏斥也不再問了,而是做出一副要脫了褲子得模樣。
唐清懿被他這動作嚇一跳,臉色都變了些許,問道:“你幹什麼?”
百裏斥也知道自己就這麼把褲子脫了不大好,衝她肆意一笑,道:“叫你給我瞧瞧,腿上這疤痕未免太大了些,你給我看看,怎麼才能去掉。”
他裏頭是一條白色的貼身衣物,脫了外頭的褲子,他將白色的褲子往上攬了攬,露出疤痕。
那疤痕有些猙獰,唐清懿想到上回給蘇越的藥膏,想來百裏斥也是可以用的。
她拿了幾盒給他,道:“這是去除疤痕的,你的疤痕著實有些大了些,想要完全去掉,絕不會低於半年。”
“沒事兒,能去除了就行。”百裏斥拿著藥膏,興趣卻是不大,對他來說,滿身疤痕倒也沒什麼,隻不過瞧見蘇越不願意自己身上留疤痕,所以他突然也不想留疤痕在身上,那樣不好看,不知道南摯的身上是否會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