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越還守在雲清的榻前,眼球上都已經有了紅血絲。
對白疏這個突如其來的人,蘇越伸手一攔,問道:“你是誰?你想幹什麼?”
唐清懿見此,解釋道:“這是白疏,是上任太醫院的院長,醫術比之我來說,隻會更厲害,我知道蘇公子擔心雲清,但這個時候,還是先讓白疏給她把脈瞧瞧吧。”
蘇越該是知道白疏的,畢竟上輩子在雲清口中念叨的最多的就是白疏,所以這個名字在蘇越的耳中應該抹不掉的一個禁忌。
果真,在他聽到白疏這個名字的時候,唐清懿瞧見他的眼神有些恨意。
白疏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招惹過這位蘇公子,他甚至都沒見過這位蘇公子,所以才十分好奇。
可到底雲清的小命還等著人來救,就連唐清懿的小命都被連累了。
他目光淡淡的從蘇越身上掠過,道:“蘇公子若是想要救雲清公主的性命,那就趕緊讓開,若是耽誤了時間,可別怪到時候沒人救雲清公主,到時候蘇公子可是害了兩條人命。”
蘇越知道,皇上已經下令,若是唐清懿沒能研究出解藥來,到時候可是要一起陪葬的。
且雲清如今這個模樣,他看著也是十分擔心,他離雲清越來越遠,卻也隻是止步在兩米內,目光緊跟著白疏的手,生怕他會對雲清不利。
白疏不能確定是什麼毒,卻是覺得好像在哪裏遇到過,隻是他說不好。
所謂望聞問切,他還隻是把脈。
她撐開雲清的眼皮,隻見眼球上都爬上了紅血絲,實在是有些可怖。
又問了雲清身邊伺候的宮人,織巧說雲清是吃了禦膳房送來的一碗粥,才成了這個模樣。
“你那個時候不說?”貴妃娘娘聽到織巧的話,頓時大怒起來。
織巧是宮內的老人了,這些都該是知道的,又怎麼能將這些事兒瞞著呢?
“那粥是蟹肉粥,公主貪吃,即便是來了月信,也還是忍不住偷偷吃了幾口,所以不讓奴婢告訴貴妃娘娘,且也是時間久了,到了夜裏,奴婢才發現出了事兒,便沒想到是那粥。”
“就隻是蟹肉粥?”白疏問道。
織巧可以確定,重重點頭,道:“就是蟹肉粥,除了蟹肉粥就沒有別的了。”
“那做蟹肉粥的宮人呢?給本宮抓來,本宮要好好審問。”
抓來廚子後,不出意外的,什麼線索都沒有。
唐清懿也是料到了,這藥即便是下在粥裏,也不會找個廚子頂罪,不然的話,未免太假了些。
雲清中毒的事兒沒有刻意瞞著,百裏斥和百裏穆也擔心的進來看了看。
白疏道:“那海鮮粥可還有?”
“······有。”織巧去將海鮮粥給端了過來,白疏驗了,卻是發現,“沒毒。”
“沒毒?”貴妃娘娘嘴唇一顫,道:“既然不是粥有毒,那又是哪裏?公主當真就沒再吃別的東西嗎?”
“那就隻有······隻有蘇公子送來的綠豆糕了。”織巧看了一眼蘇越,又低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