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像是也想發作,隻不過還是忍住了,他道:“現如今還需要他來查清楚兵符的事情,看能否將其追回來,這兵符落在別人的手中,朕隻更不能放心,還是暫且先算了,等他下回再犯了事兒,朕豈不是可以新錯就錯一並罰處。”

來福見皇上對南摯也是十分不滿,心中這下才放心了些,他道:“那奴才先將這棋盤和棋子收起來吧。”

皇上點了點頭。

南摯回到南王府,見唐清懿在,知道她是陪著南琛,所以才會留在這裏。

“怎麼樣了?皇上叫你過去是做什麼?”唐清懿問。

南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,唐清懿聞言,卻是沒有什麼法子。

因為她的記憶當中沒有那兵符的事兒,也許就是因為皇上是暗中交給南摯辦的,所以她才不知道。

又或者,這其中也因為她的重生,有些軌跡已經變了。

她道:“你懷疑那位來福公公是偷換了兵符的人?”

“嗯。”南摯說道:“不過皇上也說,他將兵符給了昌王,隻不過那是假的,是昌王找他要的,他覺得昌王隻不過是和百裏斥相比,一起起了攀比之心,一定要壓過對方一頭的心思,所以便將假的兵符給了他。”

“你先前就說過南昌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,現如今是想說那兵符到了南昌的手中嗎?”唐清懿憂心忡忡,半點兒不了解的敵人才最是叫人焦灼,畢竟不知道對方什麼實力。

“倒是不能確定兵符就是到了南昌的手中,隻是想說他有這個動機罷了。”

南摯也是根據皇上所說,才對南昌起了懷疑,卻不是真的能確定一定是他。

自是不會去查他,不然的話,要是沒查出來什麼,反而叫人看了笑話。

南摯是這般想的,沒想到第二日,南昌竟是找上了皇上,說起兵符的事兒,道:“父皇,百裏斥說這兵符是假的,可是這是父皇給我的兵符,這兵符許是被人給換了,兒臣知道兵符事關重大,所以一得知就趕緊來找父皇了,還請父皇降罪!”

皇上見南昌竟是拿著他一開始給他的兵符過來,言明兵符是被人給換了,聽著說話的語氣,好似還不知道這兵符原本就是假的一般。

他道:“無妨,朕會叫南王去查的。”

南昌聞言,這才放心了些,隻是麵上依舊有幾分愧疚之色,他道:“都怪兒臣,要不是兒臣跟百裏斥相攀比,也不會害的兵符落在別人的手中!”

瞧著麵色,隻覺得南昌當真是氣極了,氣的青筋都出來了,可見不似作假。

可皇上是什麼人,本來兵符一事,他就已經有些懷疑了南昌,如今瞧見他這般,心中的疑慮也絲毫沒有褪去。

這個兒子平日裏是玩世不恭的樣子,但誰又知道,這不是裝出來的呢?

畢竟他在登上皇位之前,那展露在外頭的性子,可是與現在也是如同兩個人一般。

因為皇帝自己就是做過那種遮掩自己的人,才會懷疑起南昌玩世不恭的真實性來。

“罷了,攀比心也是正常,朕也不會責怪你什麼,你先回去吧,朕叫南王去查,等查清楚了,到時候會告知給你的,隻是到時候那兵符卻是不能再繼續放在你的手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