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裏家的廚子找的倒是不錯,這味兒都趕上宮裏的禦膳了,大家怎麼都不吃啊?看本王做什麼?難道本王的臉上有花不成?”他笑著看周遭的賓客,一臉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。
原本和他同在一個桌子的南摯突然起身,將唐清懿也拉了起來,道:“咱們去別桌吧。”
唐清懿很是同意南摯的話,她也是半點兒不想和南昌在一個桌子上吃飯,會影響了她的胃口。
兩人像管事說明了情況,管事也是深為理解,畢竟今日,昌王給鬧成這樣,這兩人都不想和他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也是正常。
隻不過這三人都不是簡單的身份,所以避免得罪了哪一個,他還是去請示一下將軍才是。
百裏穆對唐清懿還是有感激之情的,加上南摯還是皇上|身邊的紅人,自然是不能得罪了這兩人。
而南昌過不過是一個手無兵權的閑散王爺,所以得罪了也沒什麼,且他也對這位昌王殿下沒有什麼好感,上回還無辜和他兒吵了起來,害的他失了兵符。
雖說知道這兵符遲早會被皇帝收了去,但是因為南昌,所以自然是很容易的將這筆賬記在了南昌的頭上。
再加上再加上今日的事情,百裏穆對南昌不是厭惡,就已經是他心胸寬廣了,又如何會考慮這麼做是否會得罪南昌。
他道:“換吧,既然南王殿下和唐大人要換,還是換了的好。”
百裏穆的反應不叫人奇怪,見管家已經打量著給南摯和唐清懿換了位子,大家也都隻是八卦的看了一眼,暗自私語。
本以為這麼就算了,沒想到南昌卻是還是不能安分起來。
他看著南摯和唐清懿都離開了,頓時惱怒起來,將筷子砸在了桌子上,道:“百裏家這是什麼意思?”
百裏穆見此,隻覺得十分的頭疼,便解釋道:“那裏陽光太盛,南世子還小,受不得陽光這麼照著,所以本將軍給他們換個位子坐著。”
“是嗎?”南昌勾唇冷笑,隨即又緩和了臉色,道:“我這裏沒有陽光,不如南王帶著世子來本王這裏坐。”
南摯是不會顧及南昌的臉麵,他不是百裏穆,不需要有這麼多的顧忌,他直接實話實說,“本王就是不想同你在一個飯桌上,看見厭惡的人,連著心情也會越發不好,所以還是分開些的好。”
百裏穆見南摯說話竟是這般不客氣,咽了咽口水。
他是沒有南摯那樣的魄力,畢竟以皇上對南摯的態度,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跟南摯計較,但他們百裏家卻是不一樣,畢竟皇上還在找機會尋找他們的錯處呢。
南昌唇角的笑已經僵硬|了起來,他冷聲道:“南王殿下當真是半點兒不會給人留臉麵。”
“對不要臉的人,還需要給他留著嗎?”南摯越加譏諷,毫不客氣,看著南昌變得臉色,隻覺得十分的痛快。
不過南昌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跳梁小醜,雖說他許是隱瞞了什麼,但這些手法也不見得有多麼的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