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。”朗朗如月的聲音傳來,她微微轉頭看去,果真還是那張看起來十分俊朗的模樣。

隻是如今的臉看著,卻是叫唐清懿覺得有種遍體生寒的懼色。

他那一箭射穿她的肩膀時,那種疼痛,直到現在可是都還未見減少一分。

那時候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可不是如今這般,現如今又做出這一派溫和的模樣,給誰看的?以為她失憶了不成?

見唐清懿想要掙紮著起來,他趕緊提醒道:“你肩膀上還有傷,那箭頭上有毒,所以還是先躺著吧,不然的話,怕是又要撕|裂開來。”

拓跋顯上回給她那一箭的時候,可是十分的冷血無情,如今這般關心在她看來,隻覺得是假仁假義。

也是,她對他們可是還有用呢,自是得擔心著她的小命,或者傷著了手臂,萬一不能用了,還怎麼為他們醫治?

唐清懿也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,聞言就停止了起身的意思,隻不過看著他的目光卻是帶著幾分鄙夷之色,道:“再嚴重也都是大王子傷的,如今這般,倒是叫人覺得有種背後藏刀的感覺。”

“是你逃跑了,不然的話,本宮也不會對你如此,既然有錯,那自然就要有懲戒,難道不是嗎?”拓跋顯淡笑著看她,繼而又朝著外頭揮了揮手,外頭立馬進來了一個看著像是宮女的女子。

她進來先朝著拓跋顯行了一禮,繼而才到了唐清懿的身邊,畢恭畢敬道:“姑娘,我來給您將衣裳換了吧。”

唐清懿聞言,不禁蹙眉,隨即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,發現自己的衣裳還是原本自己穿的那件素色的衣裙。

“您已經昏迷了三日了,這衣裳若是繼續穿著,怕是會不舒服,所以還是換了吧。”女子見她發愣,又說了一通。

拓跋顯藍色的眼眸從她身上掠過,知道她此刻想著什麼,道:“沒有得到唐姑娘的允許,本宮自是不會吩咐旁人亂動。”

唐清懿聽到他的話,卻是冷笑一聲,道:“說著不會亂動,可還不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,便將我擄了來?”

所以那說的都是什麼屁話?

聞言,拓跋顯顯然也是一時有些無言,許久才道:“一開始並非是我將你弄來的,隻是人在我的手上丟了,自是該將人找回來。”

唐清懿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雖然沒什麼,卻也能看得出她眼中的鄙夷之色。

拓跋顯知道自己解釋不出什麼來,隻好看了一眼那侍女,道:“你照顧好她,本宮有事先出去了。”

侍女應了一聲,便是要幫著唐清懿去將衣裳換了。

唐清懿隻是傷到了肩膀,並非是殘疾了,雖說換衣裳還是有些艱難,可到底還是換上了。

隻是這衣裳……

侍女見自己拿來的衣裳,頓時驚慌的臉色都變了,著急道:“哎呀!我拿錯了,這不是給姑娘您拿的衣裳,因為顏色相同,所以就拿錯了,這應該是玲娜小姐準備給大王子準備歌舞的衣裳。”

唐清懿聞言,見她這麼著急,隻好先安慰道:“你別擔心,我先將這衣裳脫下來,先換回去,你看你趕緊將這衣裳還回去就是了,說不定還能來的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