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摯如今便是在準備度過水路,到時候再找找唐清懿的蹤跡。

季思生才回到書房,侍衛長便過來了。

“季管事,外頭白神醫來了,說是找您有急事兒。”

季思生不知道是什麼急事,可他的急事,應當是與醫院有關的,所以他就見了。

白疏過來,將一張藥方給了他,道:“你看這藥方。”

季思生看了藥方第一眼,就認出了這藥方的筆跡,“這是大小姐的筆跡。”

白疏點頭,“沒錯,是大小姐的筆跡,你再看這裏。”

季思生順著他指著的地方,聽他解釋道:“這是……拚音,這上麵所寫的意思是她在漠北。”

白疏想到唐清懿人應該是在漠北,季思生有說過,唐清懿應該是被蠻人所帶走,所以她現在在漠北也正常。

“南王也知道了,在大慶境內找不到她,應該就是在漠北,原本是打算順著水路追過去試試的,不過你既然說她說自己在漠北,倒是省了試探尋找,可以直接去漠北找人了。”

“嗯。”白疏將藥方收了起來,道:“那抓藥的看著不像是漠北人,或許那漠北人還在背後,是怕被咱們發現了身份。”

季思生命侍衛長去給南摯報個信,隨後自己就和白疏一起去了醫院。

怕被看出端倪來,他們是從後門進來的,進來之後,就都換上了醫院的白大褂。

白疏將需要的藥都準備好了,至於那串字母,則是他用一些糖片給換了,然後隨手在上頭寫上了之後,給了那婦人。

白疏知道這藥是做什麼用的,所以他將藥給了那婦人之後,還說道:“能問問您所嫁的夫君可是您的表哥表弟,或者堂哥堂弟,以及是近|親關係的人嗎?”

婦人沒想到白疏會這麼問,所以她想了片刻,想到二王子的父母還真的就是表兄妹的關係,而後生下的二王子。

她點了頭,道:“是,這不都是親上加親嗎,不管是我們……我們中原,即便是那漠北,不都是這樣的,所以這樣的事兒,也不能說是因為這個吧?”

白疏聽到她提起漠北,大概知道了,這婦人也是漠北的,是漠北的人信不過中原的婦人,所以就找了漠北的婦人,因為是女人,所以就會降低人的警惕心。

白疏隻當自己是自動忽略了她口中的漠北,轉而道:“近|親結婚,這樣的例子是常有的,不是身體有所缺陷,就是身子不好,不過像如今這需要的量,怕是也是活不了多久,所以才會吃這樣的藥,雖說能吃藥醫治,可卻還是不如來我們醫院裏用儀器醫治,來的好些。”

“我說這些話,您可能不愛聽,但若是想要保住您兒子的命,最好還是送到我們醫院裏醫治,或許還有徹底醫治好的可能。”

婦人聽到他的話,點了點頭,像是在考慮他的話,最終留給他一句話,“我會好好想想的,我先將藥帶去給我兒吃了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