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疑南昌也不是沒有道理的,畢竟南昌會隱藏自己的本事,就足以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。
唐清懿這段時日子倒是沒再見到南昌。
“上回皇上中毒,那時候也有人給我報信,也是說明是南昌,看來他這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終於忍不下去了。”南摯冷冷一笑,帶著幾分諷刺。
“是否能確定這紙條上寫的是真的,萬一是別人借刀殺人呢?”唐清懿倒是並非為南昌說話,而是這世間世事變幻無常,誰也不能保證這不會是另一種陰謀,所以唐清懿還是帶著警惕心的,不敢輕易相信。
南摯也知道唐清懿的擔心,但還是說道:“沒關係,本王也暫且不會輕舉妄動,別忘了,本王如今並非是孑然一人,有你和琛兒在,我自是做什麼都要萬全準備。”
唐清懿聞言,麵上泛起幾分粉雲,不自然的用手將鬢邊的碎發捋了捋,道:“那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南摯向她保證,道:“我一定會的。”
如今眾位皇子王爺之間,南摯不是最得聖心,但起碼如今,一定會是南摯最得皇帝的信任。
南摯拿著紙條就進了宮,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統統講給了皇帝聽。
皇帝聽後,一時間陷入了沉默,良久沒有說話。
南摯也隻是在那裏站著,垂頭看著地上。
他不知道皇帝在想著什麼,聽到他說懷疑南昌有謀反之意的時候,便不再說話。
皇帝目光深沉,他身邊的人早就已經換了,換的都是他極為信任的。
眼下所有的下人見他臉色沉沉,也都一一垂著頭,連呼吸的聲音都變輕了許多。
南摯見皇帝半天不出聲,也有了幾分不耐煩,隻是他是臣子,皇帝如何,他都沒有不耐煩的資格,隻能繼續站著。
這時候,打破僵局的是一位女子。
她端著一碗藥進來了,道:“皇上,臣妾親手為您熬的藥端來了。”
皇帝見她來了,朝著她伸出手,而後將她端來的碗給拿了起來。
女子穿的衣裳較為繁瑣,所以走起路來,自然也就會麻煩許多,害怕跌倒,就隻能走的慢一些,故而走到的時候,藥已經到了適口的溫度。
皇帝端著藥,將藥一飲而盡,隻是嘴裏的苦味卻是十分難熬,他才皺起眉,嘴邊就已經被堵上了一顆蜜棗。
她道:“這金絲蜜棗可是臣妾跟著膳房的人做的,皇上可得給臣妾麵子才是。”
皇帝聞言,笑著將她遞來的金絲蜜棗吃了下去,而後才道:“月才人,你的廚藝竟然這麼好,朕還是第一次知道。”
“皇上如今才知道也不奇怪,畢竟臣妾也並不喜歡下廚。”月才人道:“如果不是為了皇上,臣妾是不會去下廚的,畢竟從前臣妾的爹娘都沒有吃過臣妾的飯菜。”
“哦?”皇帝忍不住笑出聲來,全然沒了方才的沉默,竟是當著南摯的麵就和自己的妃嬪打情罵俏起來。
南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月才人,好奇的看了過去,隻見這位月才人還是一位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