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昌一臉傷心之色,道:“我上回不過是開個玩笑,再說了,也是為你抱不平,先前那百裏斥可是還說非你不娶呢,這轉眼間就娶了那個什麼伏瑕,偏偏還是一個漠北郡主,這可不是本王能做到的。”

“那昌王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唐清懿又道:“昌王殿下當初好話說的也不少,可府內不是還有眾多姬妾?”

“那些什麼花樓裏的相好應該也不少吧?”唐清懿諷刺道。

南昌道:“我府內是眾多姬妾,但是最喜歡的可是唐大人,唐大人若是願意取消了和南王的訂婚,本王倒是可以考慮,娶了唐大人,你看如何?”

唐清懿隻抬頭看了一眼上空,隨即道:“天還沒黑。”

“天還沒黑……”南昌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
“不要做夢。”唐清懿淡淡的落下四字。

南昌聞言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本王沒有做夢,也從來就不知道夢是什麼。”

隻知道他想要的,就一定會搶過來,雖說那個最想要的還沒有到手,但估計也用不了多久。

南昌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,所以從小就會隱藏,這麼多年了,現如今還沒能到他的手中,如何能甘心?

他瞥了一眼看熱鬧的太子,隻覺得那樣的廢物,能在太子之位上多年,不知道\/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。

若不是因著已故的皇後,他以為他還能繼續坐在太子之位上,他都廢物的叫他不想去對付。

倒是不如直接取了老皇帝的性命,一下子坐上皇位來的痛快。

唐清懿見南昌看著太子,目光中帶著鄙夷,知道他內心是極為看不上太子。

又或者說,不單單是這皇室內,就是普通百姓家,怕是也都不怎麼能看的上這平庸廢物的太子。

唐清懿對太子沒什麼好感,但也不討厭,不過太子雖然廢物,可卻是沒有聽說過他殘暴之類的,所以大概對下人也屬於那種一笑而過的。

唐清懿對那貓眼石並不稀罕,所以見他還留在此處,便是有了幾分不耐煩,道:“昌王殿下還是先離開吧,我可不希望也有百裏家的那一出。”

南昌卻是走到那賀禮堆前,將和離往上頭一放,而後道:“哥哥成婚,我這個做弟弟的,如何能不送禮物,不留下吃個飯。”

他在白疏的身邊坐下,儼然一副想要和後者聊聊的意思。

隻是白疏也是不待見南昌的,他起身直接對南摯與唐清懿說道:“醫院裏還有事兒,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
醫院裏可是還有不少大夫都在,能有什麼事兒?

南昌和白絕走的近,白絕又和白疏是那樣的關係,勢同水火都是輕的。

唐清懿知道白疏不想和南昌坐在一起,隻是不等她多言,白疏已經離開了。

而逼走白疏的人就坐在白疏的位子上,倒是很是怯意。

唐清懿看著南昌,忍不住諷刺道:“昌王殿下還真是人見人厭,才剛來,就已經被您逼走了一人。”

“哦?”南昌看著已經離去不見身影的白疏,一臉無辜,“白神醫不是自己都說了,是醫院內有事兒,如何就是本王給逼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