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醫院如今都是天天喊窮,那些義診都是真的,免費施藥也都是真的,但賺錢也是真的,隻是他們都以為醫院一直在虧損,所以連皇帝也沒有去打她醫院的主意。
先前可是還打著酒樓的主意。
酒樓在這麼偏僻的地方,且來看病的人,絕對抵不過地兒大人多的上京城,但是皇帝就是沒有對醫院有想法,還不是因為她哭窮,叫皇帝覺得一旦接手,消耗的是國庫裏的錢來造福百姓。
每月都會有義診,免費施藥,已經進行了有一年之久了,若是突然改了,到時候原本受過醫院恩惠的人,也會立馬就回踩一腳,所以得不償失。
“行,聽你的,一切從簡。”南摯知道唐清懿的擔憂,怕皇帝會打上他們的主意,畢竟這般無恥,還真的說不好。
唐同聽著他們的聊天,說著當日該用什麼。
“咱們那時候訂婚用的衣裳可是不便宜,這次絕對不能再那般奢侈了。”唐清懿道:“咱們就隨便穿些便宜的吧,好讓皇帝看看咱們有多窮,讓他知道,醫院都是隻出不進的!”
唐同聽著他們的對話,不知道這是怎麼了,為何成婚這樣的大事兒,在他們的身上,卻是如此的不同。
換了旁人家的公子小姐,怕是得該商量著,要如何的風光大辦,怕也是隻有他們才會想著如何簡單過去,隻為了扮著窮字。
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規勸一番,這成婚到底比不得別的,是容不得這般潦草的。
即便是為了不叫上頭的惦記,也不至於如此的地步。
“你們想好啊,我不是要幹涉你們,隻是這成婚到底不是別的,若是沒辦好,日後怕是要後悔的。”
南摯原本也是想要辦的好些,隻不過是順著唐清懿的意思,如今見唐同也是和他一樣的想法,才說了和唐清懿相反的話,“本王也覺得還是辦的好些,將來想到成婚時的點點滴滴,也隻會覺得幸福。”
唐清懿見她爹和南摯都是這個意思,猶豫之下,也還是點頭道:“那就如你們所說吧。”
唐清懿和南摯離開後,後頭也有一輛馬車,慢悠悠的跟了上去。
裏頭的女子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。
她喃喃道:“唐同怎麼會還活著?”
南琛叫他外公,是她親耳聽到的,而且他也很愛吃琥珀核仁糕,那是唐同愛吃的,以往隔三差五就是要吃,府內的人都知道,雖然她厭惡他至極,可卻也知道。
唐清懿回到軍機府兩日,就被皇帝交給了一個任務,命她去迎接薑國的公主入京。
原本這個活兒是交給南摯的,隻不過案子有了些許結果,所以他去繼續跟案子去了,所以這個活兒幹脆就落到了唐清懿的頭上,左右是夫妻,誰去都無所謂了。
唐清懿帶著軍機處的人前去,花了兩日的時間,累癱了兩匹馬才到了大慶和薑國的分界線。
“本官乃是軍機處處長,奉我國皇帝之命,前來迎接薑國公主入京。”唐清懿聲音冷淡,倒是叫她這個處長的身份,頓時契合起來,整個人看著也高大上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