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好如此。”邵明鈞眼神略微有些迷蒙,但還不至於醉了。
他道:“今日是唐大人成婚的日子,公主該是好好吃飯喝酒才是,就別多嚼舌根子了。”
“嚼舌根子?”雲清指著自己的鼻子,不滿道:“他居然說我嚼舌根子?”
她才說了幾句話,怎麼就成了嚼舌根子了?
雲清不滿,隻能對著邵明鈞的背影做了幾個不滿的鬼臉,才拉著潘明月,氣憤詆毀道:“看到了吧,估計是顧及著今日在喜宴上,不好鬧騰,不然的話,那嘴巴更毒,所以你千萬別喜歡他才是。”
潘明月見雲清氣的臉都憋紅了似的,忍不住笑出聲來,道:“倒也的確是咱們先議論起他的,就別生氣了。”
雲清見潘明月幫著他說話,冷哼一聲。
而南摯這邊,沒有少被人灌酒,一杯杯的下肚,早就已經喝的滿臉浮現酡紅色,隻不過人卻是還沒醉下來。
“瞧瞧你們這可不行啊,新郎官現在可是還清醒著呢,可不能輕易放人,繼續喝!”有人起哄,新一輪的酒戰又要開始了。
南摯隻是笑了笑,隨即將酒碗端了起來,道:“好,喝!”
他正要喝的時候,卻是被人阻止了。
季思生麵色如常,淡淡道:“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,喝的太醉也不好,這酒,我替你喝!”
季思生也不等人說話,直接就一飲而盡,隨即對周圍的人說道:“南王成婚的日子,喝的太醉也不好,接下來,就由我陪大家喝酒。”
“沒想到季管事不僅是軍機府的管事,對唐大人珍寶似的護著,就連著婚事上,都還要越俎代庖了。”梁涵玩笑一般說出來的話,可一點都不是玩笑話。
梁涵也在這裏,多少叫人覺得有幾分尷尬在裏頭,畢竟這梁涵可是從前娶了唐清懿的人,如今這曾經嫁過的人卻是來參加自己新娘子從前的夫君,這兩人在這樣的場麵難道就不尷尬嗎?
眾人都看向了南摯,想看看他的臉色如何,畢竟這樣的場景實在是不多見,他們是沒有見過。
又或者說,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如此果決的要和離,唐清懿還是他們所見過的第一個。
南摯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梁涵,道:“越俎代庖······這是本王委托季管事替本王,怎麼能說是越俎代庖呢?”
他說完,又看向季思生,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道:“倒是多謝季管事了,還要勞煩你,將這些都喝趴下。”
季思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,沒有說話,隻是看向梁涵的眼神,卻是帶著幾分透骨的冰涼。
梁涵會來,也是帶了禮物的,且他今日進來是以新娘的妹夫進來的,南摯也覺得不好趕人,若是真的將人給趕走了,才會顯得有什麼,倒是不如將人給放進來,叫眾人看清楚了,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梁涵當回事兒,所以根本不在乎,他們也不必依著這個來看笑話。
南摯這麼平淡的模樣也當真是叫人暗自覺得驚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