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蕪聞言,原本掛著落落大方微笑的臉頓時僵住了,“原來是這樣,倒是多謝南王妃了,本公主先歇下了。”
唐清懿聽到她後兩句幾乎是咬著後槽牙擠出來的,不由得心中一陣暢快。
礙事的人走了,才該要算算他們之間的賬才是。
“回屋。”唐清懿臉色冷的像是掉進冰窟方才撈上來,臉色當真難看的很。
南摯見此,心中還是有幾分擔心,隻不過想到自己並未做什麼要心虛的事兒,心中倒是也沒什麼好心虛的。
跟著唐清懿進了屋子,就等著唐清懿的審問,卻是見她直接上\/床睡了。
南摯:“???”
難道不是要審問他嗎?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,可她卻是沒什麼動靜了。
摸不準她是什麼意思,南摯一時有些睡不著了,躺在床上,用手戳了戳她的肩膀,小聲道問道:“懿兒?”
他直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,才知道,她是當真睡著了。
隻能無奈的也睡過去。
待第二日醒來後,唐清懿就發現他的眼底都是烏青,有些驚愕,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同誰打了一架?”
實在是太像了,難道是她夜裏不小心的打了他兩拳,且還是一左一右,很是對稱?
“眼皮,上下眼皮打了半宿的架,也沒能睡著。”南摯怨怪的看了她一眼,都是她,以為要有什麼審問的話,做好了準備,她卻是實實在在的睡著了,他倒是沒覺得忐忑,隻是還是睡不著,到了後半夜才終於睡下。
“睡眠不好?”唐清懿皺眉,一本正經道:“我今日去醫院,給你帶些安眠的藥來,許是這些日子接送公主,舟車勞頓,所以打亂了生物鍾。”
南摯見罪魁禍首還不知道的模樣,竟是還要給自己準備助眠的藥來,有些無奈,道:“無妨,倒也不必,隻要你說清楚了,昨個夜裏為何一臉沉色回去,可卻是沒有發作是為何,本王今夜就能睡個安穩覺了。”
唐清懿想到自己昨個夜裏,其實是想找他問問,隻不過是後來又覺得自己該相信他,畢竟他連薑蕪的荷包都拒收了。
其實就是薑蕪一廂情願,所以怪不得他,所以她就沒再多想,又是一身疲憊,就倒床睡了。
唐清懿解釋了一通後,南摯不敢相信,他還以為她是故意的,叫他心裏頭不放心,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。
不過她能這麼相信他也好,“倒是不知道王妃竟然會這般相信本王。”
“自是要信的,若是哪日當真出了什麼事兒,軍機府自然也不是好惹的。”
南摯也知道軍機處的兵力不少,且還都聽從唐清懿的吩咐。
見她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,南摯跟她附和起來,“哎呀,確實不是好惹的,畢竟可是掌管大慶一半兵力的軍機處啊,本王可是萬萬不敢在外沾花拈草,不然的話,你們軍機處的人,一人一口唾沫,都能給本王淹死。”
“行了,別說那惡心的話了,那位公主不知道起了沒,用完早膳,你也就該帶她進宮了。”唐清懿懶得再聽他說那些話,開口催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