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蕪聞言,一邊擔心著自己的身上會留下疤痕,一邊又害怕唐清懿會對她公報私仇,她隻能先想一想。

唐清懿卻是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煩了,催促道:“若是不需要本王妃,現在我可就走了,若是危急時刻也像公主這般猶猶豫豫的話,早就不知道該死了多少回了。”

薑蕪被唐清懿說的惡狠狠瞪了她一眼,才道:“縫針吧。”

“叫誰縫針呢?”唐清懿眉頭微挑,目光看向她。

薑蕪隻能說的再細致些,“南王妃。”

“哦,原來是我啊。”唐清懿這才不緊不慢的過去,將自己拿過來的藥箱打開,然後取出針線。

太醫則是在一旁,一副想要偷個師的模樣。

唐清懿朝著他看了過去,“你不是說男女有別嗎?”

太醫訕訕的笑了笑,想要岔開話題,問道:“南王妃,您的醫術都是跟誰學的?”

“自是長白山神醫了,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?”唐清懿表示很是震驚,她往外頭放的消息就是這個,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問她師承何人。

太醫也隻不過是找個話題罷了,如今見唐清懿一臉詫異,他才想起來,唐清懿說過她的師父是長白山神醫。

“隻是一時忘了,南王妃還是先給公主縫針吧。”太醫還是舍不得出去,隻是看了幾眼後才出了屋子。

不過他卻是看到唐清懿方才拿著的不是普通的針線······又或者說,是普通的針,卻不是普通的線。

太醫懷著好奇,打算等她給薑蕪縫好針之後,再詢問一番到底是什麼線。

唐清懿給薑蕪打了麻醉,不過是隻有腹部不會感覺到疼痛,可縫針拉線,線穿過她皮肉的感覺還是在的。

薑蕪雖說不受寵,但也就因為她不受寵,在薑國時,過得倒也算是順風順水,沒遇到過什麼大事兒,更別說受傷到這個地步,這縫針時的感覺,她可是一清二楚。

“不是說打了麻藥就不會有感覺了嗎?怎麼還能感受到······”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唐清懿打斷了,“所以你有覺得疼嗎?”

“······沒有。”

唐清懿像是縫補衣服似的,隻是比縫衣服要更加仔細些,她道:“沒有不就行了。”

為避免她再廢話,她道:“盡量閉嘴別說話,幹擾了我,要是縫的歪了,我可是不負責的。”

薑蕪原本還想說什麼,唐清懿這麼一說,她頓時不敢再開口了。

耳邊清靜的感覺就是好,很快就收了尾,完成。

她出門打算洗了手上的血,還沒剛出來,就被太醫給圍住了。

“南王妃,你方才給公主縫針的線是什麼線?好想跟我們平常的線不一樣。”

“額,不可外露,那是我師父給我的,告訴你們你們也是不會知道的。”唐清懿又不可能去給他們解釋羊腸線是什麼,什麼功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