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腳步聲,伏瑕就知道是誰來了,懶洋洋的道:“這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呢,你來幹什麼?”
外頭久久沒有人說話,她微微蹙眉,難道不是百裏斥?
可百裏斥不是說了,這裏沒有他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會過來的。
他說了這院子裏都是他打掃的,今兒早上倒是也真的瞧見他打掃幹淨了才離開。
百裏斥不能在這裏待的太久,怕會招惹人懷疑,所以隻能少待著。
不過這麼久沒見他進來,所以方才的腳步聲到底是誰的?
伏瑕怕被人瞧見了自己,所以還是打算悄悄出去看看。
隻是方才出了屋子,就見百裏斥大搖大擺的進來了,手裏還端著一盤精致的糕點,道:“新出爐的栗子糕,嚐嚐吧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
百裏斥將栗子糕往桌子上一放,道:“還能是什麼時候來的,自然是方才來的。”
“哦。”伏瑕看了一眼栗子糕,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,這栗子糕在剛來百裏府的時候,可是日日吃,導致如今已經吃膩了。
“我方才在屋子裏的時候,聽到有腳步聲,是你嗎?”
“隻有我來了,不是我還能是誰?”百裏斥沒太聽懂她的意思,隻是為著她的安全著想,還是多問了幾句,“你是說你聽到有腳步聲,那個腳步聲不是我的?”
伏瑕道:“我聽到腳步聲想出去看看到底是誰,結果一推開門,就見你進來了。”
百裏斥聽她這麼說,才鬆了口氣,道:“那定然是我過來的腳步聲,你多想了。”
伏瑕麵上還有幾分懷疑,隻是覺得或許是她太敏|感了,若是真的有人的話,百裏斥進來也該看到了。
“如今失敗了一次,就付出這樣的代價,可是別再去了,太子不是那麼好刺殺的,你傷的是薑國的公主,要是被抓到了,屆時薑國豈不是連你們漠北也一同嫉恨上了。”
雖說薑國要攻打漠北要過大慶,有些不便,可人家要是抓住了她一個,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。
伏瑕隻當百裏斥的話是耳旁風,嘰嘰喳喳在耳邊說個沒完,她實在是聽的煩了。
兩人隻顧著說話,都沒注意到有個人出去了。
侍女見魏伏瑕回來了,問道:“表小姐這次能在公子的院子裏待這麼久,想來隔閡也該淡了,表小姐就別再記掛著了,說不準公子自己都忘了。”
魏伏瑕點了點頭,隻是還是難看著臉,道:“還是跟先前一樣,我才進去沒多久就被趕出來了,在湖邊吹了會兒風,已經好多了。”
侍女聞言,急忙道:“哎呀,那裏冷,仔細風吹的頭疼。”
魏伏瑕也在侍女說的第二日,染了風寒。
老夫人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染了風寒,還是侍女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。
這病是因為她的孫子得來的,老夫人聽後自是要大怒,命人將百裏斥給叫到前堂,請百裏穆代為責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