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摯的話就像是給唐清懿吃了一顆定心丸,頓時也不是多擔心了。

她道:“還是遺憾沒讓他再看琛兒一眼。”

太早了,南琛這個小懶豬就沒醒過來,她也不想吵醒他,所以隻能抱著這個遺憾了。

也不知道她爹會在外遊曆多久,若是多玩個幾年,回來隻怕是南琛都不記得他了。

唐清懿腦海裏已經有了這個場景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
南摯見她笑,疑惑問道:“怎麼了?”

“沒怎麼。”唐清懿搖了搖頭,道:“隻是突然想著,等我們以後老了,是不是也能像爹那般,也可以遊曆四國,若是沒有戰爭,百姓安居樂業,帝王寬厚待下,那該多好。”

這形容是太平盛世裏頭才會有的景象,南摯在心中想了想如今四國之間的局勢,始終還是覺得恐怕沒有那個時候。

四國君主可以說是沒有一個會寬厚待下的,大慶的帝王更甚!

“這是你想要的,隻可惜,我沒有這個能力給你。”南摯心中有幾分虧欠,道:“但若說老了遊曆四方,這個倒是有可能。”

唐清懿點了點頭,眼中全是對南摯的信任。

“好了,不多說了,今日沒什麼大事兒,不妨先回去歇歇,天寒地凍的,本就該本王過去。”

“你要上朝,你若是去了,那皇帝那裏怎麼交代?”唐清懿沒有埋怨,反而是理解,在這裏,誰都有自己不得已,非做不可的事兒。

南摯捏了捏她的臉,“多些夫人理解。”

他沒有叫她王妃,叫王妃顯得僅僅隻是一個稱呼,這個稱呼不是他一個人的,而是許多人都會如此叫她,不如夫人來的更為親切些。

南摯平日裏也是冷極了的一個人,可若說起溫柔來,直叫唐清懿雞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
她搓了搓手臂,“我還是進被窩去吧。”

因為天氣越發冷了,所以唐清懿多半都是上午躺在被窩裏研究著白疏給她的醫書,下午才會去醫院裏走一遭。

而唐同這幾日的時間,尚未離開大慶。

就在大慶邊界不遠處的一座城內的客棧內坐著歇息。

“兩位不必客氣,坐下吃些熱乎的才是,如今這天寒地凍的,別凍壞了,待會兒可是還要趕路呢。”唐同無論是對軍機府內的下人,還是對待軍機處的士兵,從來都是賞罰分明,溫和以待。

兩個侍衛見他們王爺吩咐保護的人脾性竟是這般好,還邀請他們二人坐下吃飯,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。

“我們隻是錢伯的護衛罷了。”

“是護衛沒錯,可也是人,是人就會餓會冷,趕緊吃吧。”唐同已經吩咐小二又上了兩人的食量,“你們若是不吃的話,最後也隻能倒了。”

唐同吃著燒餅,喝著雞湯,一邊還不忘多看兩個護衛一眼,看的兩人最終還是坐在了位子上。

雖說王爺和王妃沒有明說他的身份,但是他們卻是覺得這位錢伯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,不然的話,也不會出去遊玩就要他們兩個護衛專門保護。

隻是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錢伯,其他的事兒,還是一概不多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