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袁峰也已經回來了,帶回來了消息,隻是這個消息卻不是唐清懿能接受的。
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唐清懿懷疑她聽錯了。

南摯見她如此,知道那是從小疼愛她,視她如珍寶的親爹,他不忍說出來,可遲早是要接受的,他道:“你爹,死在了大慶邊界。”

“死在大慶邊界。”唐清懿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“怎麼會?我爹他怎麼會死,他身邊不是還有兩個護衛保護嗎?他自己武功也好,又怎麼會死在大慶邊界?”

唐清懿不敢相信,也不能接受。

“你爹······的屍體,現在就在他從前住在府內的院子裏,還有他隨身的佩劍,你過去瞧瞧吧。”南摯道。

唐清懿大換了口氣,疾步走到了唐同從前住的院子,就見院子內一個人的屍體上蓋上了一層白布。

她揭開白布的手都是顫|抖的,當看到那張臉時,她才終於落下淚來。

她爹出去的時候是帶著人|皮麵具的,會被人知道,隻能是因為別人知道了她爹是帶著人|皮麵具的,那個人一定知道她爹的真實麵目,所以才會害死了她爹。

“別太傷心,現在最重要的該是要找到殺害你爹的凶手才是。”南摯不想她太過傷心,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。

唐清懿擦了眼淚,看向袁峰,道:“你去通知季思生,叫他將我爹葬了,他知道該葬在哪裏。”

不是叫他去辦,南摯心中有些不舒坦,但如今正是唐清懿傷心的時候,所以他便也沒有跟她多說,而是說道:“你想想,可還有口不嚴實的人不小心說漏了嘴。”

“不會,知道的人都是可以信得過的,不可能有誰說漏了嘴,季思生不可能,白疏根本不會跟人多聊,袁峰一直在你身邊,除此之外,便也沒有任何會說了。”

旁人她尚且有理由,季思生卻是十分得她信任,連一個理由都不給他找。

南摯心中不爽季思生,隻覺得即便是距離再遠,季思生也還是有隔應到他的本事。

“都沒有,沒有誰會說,到底會是誰?”南摯也有些苦惱。

因為當真不知還有誰會知道。

唐清懿這時候才想起來前兩日唐清莞所說的話,道:“前兩日我們在大街上遇到唐清莞,你還記得嗎?”

“記得,怎麼了?”

“她說寺廟內的方丈說軍機府有已故的人。”唐清懿道:“說不定此事和她有關係。”

南摯聞言,也覺得有幾分,“既然如此,不如咱們也去寺廟內找那位方丈問一問。”

唐清懿也正有這個意思,本是打算今日前去,可未免不夠尊重,還是待第二日前去。

第二日二人一早就去,先是上了香,後又找了一位小和尚,南摯道:“這位師父,我們想要見方丈,還請還請師父引薦一番。”

和尚卻是道:“有因便有果,種什麼因也就結什麼果,兩位施主不必去見方丈了。”

唐清懿和南摯微微一驚,這方丈是知道他們過來做什麼了。

他說種什麼因結什麼果,難道還是她爹活該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