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德也算是無意中坐實了張正所說的話是真的。
張正已經是徹底放棄了掙紮,隻覺得這梁德看起來也不是什麼聰明的,又沒有在他的跟前說這些事兒,就不知道再否認幾句?
梁德瞥了一眼張正,眼中飽含怒火,似乎是在控訴他這麼快就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了。
張正則是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他有什麼錯?
他這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,原本他說的時候,可不是這樣的,那時候說的可是一旦事發,也絕對不會連累到他,可是如今是怎麼回事,一旦事發,還要連著他一起不成?
“南王殿下,該說的下官都說了,您看是不是就可以放我一命。”張正還是帶著幾分奢求,奢求能饒過自己一命,畢竟自己不是一個人,家裏可是還有一大家子都等著他的俸祿過活呢,要是他死了,家裏的那些人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了。
“結果如何,還得看皇上是如何決斷的。”南摯沒有包庇他的意思。
張正隻能怒眼去瞪梁德。
梁德也是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。
瞪什麼瞪,將他供出來就算了,如今還貪生怕死的很,事兒都做了,銀子也收了,根本斷然沒有饒過他的可能,還半點兒不知,心存妄想!
梁德知道自己的結局,所以沒有求饒,眼下到了這個地步,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守住自己的嘴,省的還要受苦,最後還是要吐出來那些事兒,還不如他主動說了的好。
“是梁大人給的名單,我都是按照那名單的人名來辦事的,說是太子殿下的授意,也是從梁尚書那裏聽來的。
唐清懿聞言,隻歎息,道:“你們也是糊塗,那梁涵自己就不是靠著正當手段上去的,若不是我爹心疼我,也不會幫他,他做到了那個位子之後,對軍機府是什麼態度?又如何能相信他?”
梁德聞言,歎了口氣,南王妃說的對啊,他就不該相信梁涵那個小人,如今好了,事兒沒辦好,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。
“事已至此,下官無話可說,隻是還請南王殿下可是放過下官的親人,畢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,不應該為下官的一念之差買賬。”
南王殿下雖說是聽命於皇上,為皇上辦事,但這麼多年來,卻也是沒有冤枉一個好人,從來不會波及到無辜的人,所以他才會有此求。
張正見此,也趕緊有樣學樣,道:“南王殿下,下官也是一時糊塗,下官也隻求南王殿下能饒過臣的家人,收的銀子,都在臣的床底下,您可全數拿走,隻要饒過我的家人。”
這畢竟不是一般的小事,而是已經涉及到了大慶朝堂的興亡,所以南摯自是不能輕易答應下來,而是打算去稟告給皇上,看皇上打算如何處置。
“此事還要皇上來決斷,本王亦是沒有這個能力保住你們的家人。”
瞧見二人後悔的模樣,唐清懿忍不住歎氣,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