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涵眼底發紅,怒色看著蘇越,搞不明白他這個時候為何橫插一腳進來。
現在是關乎太子和皇帝南王之間的事情,他不保全自身降低存在感也就罷了,方才又是幫著太子說話,如今又是幫著南摯說話,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幫的是哪一個,這般左右逢源,倒是兩邊都不得罪,可卻是得罪了他梁涵!
“雲清公主是和南王妃關係不錯,但也不至於本官為南王殿下說話,隻是說出本官的猜測,不想讓太子殿下無辜被冤。”蘇越垂頭。
皇帝聽了蘇越的話,也覺得此事有可能,畢竟太子沒有那麼笨,而南摯一直以來,都沒有任何那個念頭,倒是一心紮在查案之中,朝堂中的存在感不強,也似乎沒有誰是他那一戰隊的,所以皇帝想著,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。
梁涵見蘇越還能說出一番話來,冷冷一笑,問道:“難道方才蘇大人沒有聽清楚嗎?那舉子總不能自己說錯了吧?他和其他人都能認出是南王殿下,蘇大人又怎麼能說出是本官的話來呢?”
蘇越隻道:“我說過,我說的都是我的猜測,隻要去張正的床底下看看那些銀子不就成了?”
舉子這時候說道:“那錢幣都是新的,是我爹特意湊了新的,為了好看,拿過那些銀子不就知道了?”
南摯似笑非笑的瞥了梁涵一眼,道:“臣這就去將那銀錢拿來。”
“等等!”皇帝對南摯還是心存疑慮,所以道:“還是讓餘愛卿同你一起去吧。”
餘舍是十分公平公正的人了,他人年紀大了,也沒有加入任何一派,在兩邊爭鬧的時候,他隻會稱病在家。
如此,有他一同前去,倒是沒有造假的可能。
餘舍陪同南摯一同前去,到了張正的家中,便拿到了一萬兩的銀子,全數是白|花花的銀子,且還是新的。
銀子呈到皇帝跟前時,皇帝自是少不得又發脾氣來。
梁涵是他的人,他也知道梁涵的心思不淺,隻不過他想利用梁涵來對付唐清懿,不然的話,也不會將他給提了回來。
唐清懿手中有四十萬軍機處的兵馬,還有醫院,不僅僅是京中,就連偏城也有,且民心深厚,他如何能不忌憚?
舉子見此,道:“那銀子就是的,我們當初就是怕會食言,所以好看之下,都盡量湊齊了新的,想著到時候萬一騙了我們,大可以去官府報官,介時那些錢就可以發揮作用了。”
都說生意人老奸巨猾,果真如此,還能想到這樣的招數。
“可你看到的是南王殿下,而不是我!”梁涵瞧見那些銀子的時候,心裏一緊,又趕緊反駁道。
南摯卻是說道:“不知皇上可知道,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人|皮麵具,隻要用上了人|皮麵具,就可以變成所想變成的人,所以臣覺得,這十有八|九是誰帶了人|皮麵具,想要以此來陷害臣。”
梁涵想說出唐同前些日子才死,但是又怕說出來後,被人問起唐同是如何死的,隻能先壓下來,且若是唐清懿知道了,無疑會將懷疑落在他們身上,介時怕是會報複,畢竟唐同待她最好,她自是會為了唐同報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