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侯鬆了一口氣,隻是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見紹明鈞意為莫名的看著自己。
他當即解釋道:“本侯並沒有什麼意思,不過是想要親眼看到他吃藥才能安心些。”
“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,回去歇著吧。”
邵明鈞聞言,嘲諷一笑,“這請來的醫治的客人都還沒有離開呢,就要回去休息了?侯爺還真是用過就丟啊。”
邵明鈞顯然就是故意的,對永安侯心中也是有火氣的,隻不過是借著唐清懿的事情將其發|泄出來罷了。
永安侯原本是沒有見過唐清懿放在眼裏的,隻是如今他兒子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,他麵上也頓時生了幾分尷尬。
他像是回過神來似的,道:“是本侯的不是,忘記了唐大人還在此處,也是一時鬆了口氣,心裏一時放鬆,便也就忘了。”
唐清懿自是不會跟他多計較,早就知道永安侯是個不會特別將人放在眼裏的。
她也沒有半點兒客氣,道:“醫藥費記得結了,一共一千五百兩。”
“一千五百兩?”永安侯聞言,不免皺眉。
雖說永安候府有錢,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花出這麼大一筆的。
見永安侯麵上僵硬,她打量了永安候府屋內的裝飾,皺眉道:“看著不像是沒錢的樣子啊。”
總不能看在她是邵明鈞帶來的緣故,就不打算給錢了吧?還是一開始就打算叫邵明鈞來出錢?
原本若是永安候能態度好些,她也隻當買了他這麼一個人情,這錢也就罷了,可既然他這樣的態度,看不上她,那就別怪她獅子大開口了。
不等永安侯開口,就聽候府夫人已經開口了,她問道:“這診費如何能要的了一千五百兩銀子?”
“怎麼?夫人難道覺得本王妃不配?”唐清懿也是皺眉,麵生不悅。
唐清懿這麼一開口,大家也才想起來她如今不單單是軍機處的處長,還是南王妃。
候府夫人想起她的身份後,倒是不敢再多說。
邵明鈞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還昏迷在床的邵明軒,嘲諷道:“原來在侯爺和夫人的心裏,邵明軒的小命還不值一千五百兩。”
每年給他慶生花的銀子都要不少於兩千兩銀子了,如今看診卻是不舍得了。
候府夫人聞言,麵上有少許的尷尬。
她兒子的命自是不止兩千兩銀子,可這隻不過是一個診費,未免也太貴了些。
唐清懿不過是開了一個醫院罷了,就敢要這麼貴的診費,當真是獅子大張口。
直到侯爺和候府夫人心中不服氣她的醫術,她問道:“若是今日白疏來為這孩子看診,你們要給多少診費?”
“若是白神醫,那自是要萬兩銀子······”永安候說這話時,並沒有想太多,隻是覺得白疏值這個銀子。
唐清懿聞言,卻是淡淡一笑,道:“可前段時間,白疏可是還叫我一聲師父呢,既然是師父的話,你們豈不是該給我雙倍?”
“白神醫叫你師父?”永安侯瞳孔都大了些,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。
“是啊,不信的話,待他回來了,你們可以親自去問問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