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摯已經去了瀛洲有十日之久,唐清懿始終都保持著在醫院軍機處和軍機府的往來路線。

此次暴|亂著實不容小覷,唐清懿收到了南摯的信件,上麵表明了,此次一月怕是回不來,起碼也要兩月。

唐清懿隻能心中徒擔心,也做不了什麼,不過還是回了一個信件。

信件被帶過去,約莫著也就是兩日的時間,唐清懿應當是第八天命人送來的,唐清懿的這一封送過去,再送過來,也該是兩日後了。

“大小姐別擔心,南王到底也是有過上戰場經驗的,不過是暴|亂而已,應當是可以治好的。”季思生見她擔心的愁眉不展,開口安慰道。

唐清懿即便是已經成了南王妃,可季思生還是跟從前一樣叫她,還是稱呼她為大小姐。

唐清懿點了點頭,心情有些落寞,道:“若是早知道,我不如同他一起去了。”

至少能夠心安!

皇帝老兒也是個黑心肝的,如今對南摯,根本就是一種物盡其用的態度,既然他如此看重梁涵,為何不讓梁涵前往瀛洲?

唐清懿心中不爽快,卻也隻能在心中過過嘴癮,隻因為府內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,她若是將心裏話罵了出來,說不準還會被唐清華傳播出去,豈不是給了那老皇帝機會來對付她?

現在她就有預感,她眼角餘光掃了一眼不確定的身影,道:“唐清華,你躲在那裏做什麼?”

見唐清懿也已經發現自己,唐清華幹脆也就不躲了,而是警告道:“南王不在京中,你這是幹什麼啊?南王妃!”

南王妃三個字被他咬字咬的很重,就像是刻意提醒她什麼似的。

唐清懿忍不住想笑,“怎麼?你這是想要捉奸?”

這麼大刺刺的被唐清懿說出來,唐清華臉上還有些過不去,不過隻是一瞬,他很快就調理好了自己的情緒,承認了,“是又怎麼樣?你難道是心虛了?”

“心虛?”唐清懿忍不住笑了,偏頭看著他,疑惑問道:“我為何要心虛?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心虛了?”

唐清華也是不輸陣仗一般,“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,你就是心虛了,不然的話,你來軍機府做什麼?南王府是住不下你嗎?”

“你兩隻眼睛都看到了,那不如那兩隻眼睛我都給你挖了好了。”唐清懿冷冷一笑,大有真的這麼做的意思。

唐清華知道唐清懿很多話都是真的,也不敢跟她明著作對,隻能灰溜溜的跑了。

唐清懿看著他的背影,微微眯了眯眼睛,“就是欠收拾!”

季思生見她心情好了些,自己也心中高興,道:“今日叫廚房裏做了你愛吃的蟹黃酥,現在這個時辰,想來也該送到你院子裏了,去嚐嚐吧。”

唐清懿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
她回到屋子裏,將披風拿下,才又在屋子取火。

唐清懿一邊吃著蟹黃酥,一邊算著時間,想知道南摯是否能在過年之前趕回來。

問了昭玉,知道後,也隻是徒留失落。

“大小姐別擔心,南王殿下即便是不能回來,不是還有咱們這一府上的人嗎?咱們大可以自己過年也成啊。”昭玉還想著上次過年的景象,可還是十分期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