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眸中劃過一抹受傷,很快就被掩蓋下去,唐清懿沒有察覺。
“大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。”
見他妥協,唐清懿心中鬆了口氣。
劉武一直被關在後院柴房,唐清懿去的時候,他人已經神誌不清昏迷了過去,地上到處都是手指的抓痕,就連身上也是。
那毒藥是她特製過的,沒有解藥必定複發,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。
這也算是一次警告,劉武想耍她,勢必要付出一些代價。
“將他潑醒。”唐清懿沉聲,眸中不帶一絲感情,仿佛又恢複了那個冷峻嚴肅的唐處長。
很快一桶水潑到了劉武的身上,劉武咳嗽一聲睜開眼睛,見到唐清懿時,眸子瞪大,身子朝後縮去。
“你……你又想做什麼!我已經都實話實說了!”
劉武咬牙。
“你還沒有供出幕後主使。”唐清懿嘴角揚起一抹笑意,“不管你知不知道,你明日都得和我回京了。”
一提到回京,劉武恨不得當場口吐白沫昏厥過去。
皇帝最痛恨的就是貪官,要是再查到他和別人勾結,貪汙了瀛洲那麼的銀子,最後連賑災款都不放過,怕是能叫人將他千刀萬剮!
說不定還要連累誅九族……
果真是最毒婦人心!
他惡狠狠瞪著唐清懿,“你當真要把事情做絕?”
“劉大人還是不夠誠懇。”唐清懿微微一笑。
這藥每隔幾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,次次準時,她這次是故意踩著點來的,果真不到片刻,劉武便口吐白沫,渾身顫栗了起來。
巨大的痛苦促使他發出陣陣殺豬般的嚎叫。
唐清懿從懷裏拿出白色小瓷瓶,劉武認出,每次他吃解藥,都是從這個瓶子裏拿出來的,他伸手,滿是渴求的朝唐清懿爬去。
“給……給我!”
“本妃一直覺得劉大人是個漢子,你府上那些真金白銀本妃也瞧過了,隻是沒想到會發現一堆有趣的東西。”說到此,唐清懿故意放慢了語調。
“那些東西可不像是什麼真金白銀能買來的,倒像是別人特意孝敬你的,還有你的那個小妾,她的首飾盒裏也放著什麼不該放的東西。”
“比如……一個精致漂亮的羅鏡。”
劉武已經聽不清唐清懿在說什麼了,他麵色緊緊揪在一塊兒,就在他昏迷前一刻時唐清懿時,唐清懿抬手,將他的痛穴封住。
他這才得以喘了一口氣。
唐清懿起身,“毒藥會再兩個時辰後繼續發作,希望到時候劉大人能給本妃一個不錯的答複。”
劉武滿是畏懼的看著那女人,他起初是想過瞞天過海的,可誰能想到唐清懿竟然事事親力親為,就連他的小妾都不放過。
他是收了那些不該收的,可他也不過是權宜之計,要是不收,他一個瀛洲的小官,難不成要帶著一大家子吃西北風?
朝廷的俸祿本就不高,那些位高權重的哪個不私底下中飽私囊。
就算是南王殿下也不見得有多麼清正廉潔,無非是表麵功夫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