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懿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,蘄州那邊果真出現了瘟疫,瘟疫肆|虐的三日後,來自南摯的親筆書信才送到了皇帝的麵前。
朝廷上下人心惶惶,陛下自然是發了滔天大火。
俗話說該來的來不了,該跑的跑不掉,或許蘄州就是逃不過瘟疫這一災禍,她剛想請旨回蘄州時,就見陛下身邊的來福匆匆忙忙來了南王府。
“南王妃,陛下叫您和白神醫一塊兒進宮,有要事想談。”
來福語氣平穩,身側昭玉塞了點銀兩過去,他這才輕咳一聲,小聲說了兩句,“梁尚書也在。”
唐清懿瑉唇,眸光閃著一點厲色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
即便是梁涵,也無法輕易動搖她在軍機處的位置。
梁涵一直是保皇黨,陛下器重梁涵,無非是看他隻效忠於自己,能當條聽話的狗使喚。
剛接到白疏,白疏還一臉疑惑,不明所以的觀望這輛馬車,他並不是沒有進過宮,給那些娘娘看病,但是頭一回跟唐清懿進宮,他隱隱猜到了什麼,見唐清懿眉頭緊皺,定然不是什麼好事。
唐清懿決定提前給白疏打個預防針。
“蘄州那邊出現瘟疫,恐怕要你我二人去一趟了。”
白疏並非貪生怕事之人,別的太醫要是聽到這話,恨不得當場告老回鄉,白疏反而躍躍欲試,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,比起在京城龜著,不如將瘟疫盡快解決了為好。
皇帝特意在禦書房等人,果真唐清懿進去時,梁涵一雙怨毒的眼睛正盯著自己,跟毒蛇一樣。
“見過陛下。”兩人齊齊見禮,皇帝抬手,眼神先是打量了唐清懿幾分,“唐處長為了江山社稷勞苦功高,如今看著倒是消瘦了幾分,是軍機處的事,太重了嗎?”#@$&
唐清懿臉上閃過一抹銳色,很快她便勾著唇平靜應對說,“軍機處的事不麻煩,能為陛下分憂,是臣子們的榮幸,隻是不知陛下今日來,可是為了蘄州瘟疫的事?”
皇帝嘴角露出一抹笑,笑意並不直達深底,淺淺的一抹笑。
“朕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唐愛卿適合去蘄州,隻是朕身邊不能少人,何況朕還聽說唐愛卿將一部分兵力調到了蘄州?這可是私自調兵……”
談及此,皇帝眼神頓時銳利了起來。
他最恨的就是底下臣子掌握兵權。%&(&
就連百裏將軍府都是深深忌憚,更何況如今軍機處掌控的兵力,越來越超出他的估算,恐怕不假時日,這唐清懿,便會成為京城最有權勢的女人。
皇帝可以容許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南摯在他麵前蹦躂,但絕不可能讓唐清懿一個女人,掌握這麼龐大的軍機處。
唐清懿自然清楚陛下心中所想。
隻是軍機處的權,如今還真不能交出去,裏麵的都是她的人,真到了陛下手中。
就真的棘手了。
“調動的是王府的一些侍衛,並不是軍機府的人,不知道是哪位心思不純的人,在陛下麵前撥弄是非?”
梁涵臉色一變,他明明是查到那些人都是軍機處的人,為何到了唐清懿這裏就成了王府的侍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