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涵的意思已經很明顯,隻要不是唐清懿暈這個軍機閣處長,換任何人都可以,這麼說明側麵證明了他對軍機閣這個職位並無野心。
皇帝一陣沉默,在這種時候不知道該偏向誰。
唐清懿沒有非要將梁涵整治的意思,隻是淡淡道:“就算軍機處處長的職位換作其他人來,難保不會證明尚書大人會因此做什麼小動作?何況在其位謀其政,既然我做的盡職盡責,你有什麼理由讓我退下?單憑隻是對我不放心嗎?”
聽完唐清懿這番話,梁涵居然無言以對,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就在他沉默的時候,皇帝便擺擺手,“罷了罷了,你們都先回去,今日之事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聽這話的意思是要算賬。
唐清懿勾了勾唇,眼裏閃過一抹冷光。
她今日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要梁涵如何遭殃,隻是想讓梁涵知道,隻要她想,就完全有能力讓皇帝對這個忠心耿耿的大臣產生一絲懷疑。
而如今兵器被偷的事情就在眼前。不管梁涵是為了陷害她還是其他的目的,隻要這麼做了,便是藐視律法,不把皇帝放在眼裏。
她相信皇帝多多少少心裏會不舒服的。
唐清懿收回心神,轉身離開,連背影都帶著幾分決絕。
看著她就這麼離開了此處,梁涵咬緊牙關,默默將這筆賬記下來。
而唐清懿剛回去,就收到了一封信。
是王爺寄來的。
丫鬟將信遞給她,笑得十分燦爛,“看來王爺在邊關忙碌之餘,還是會掛念王妃的。”
唐清懿勾了勾唇,沒有說什麼。
隻是將信封拆開,發現上麵是南摯這些日子以來的戰果,於敵國周旋之時還算順利,並沒有打多少敗仗。
不僅如此,還繳獲了一窩土匪為大軍所用,隻不過唯一不好的消息是軍,隊裏似乎有麻疹症狀,眾人這幾天身上都很癢,且看起來有困頓虛弱。
唐清懿一聽就知道怕是邊關苦寒之地,讓他們的身子有些撐不住了,勞累之下抵抗不了便出了問題。
她思來想去都覺著,得在半個月之內盡快去一趟才行。
正當唐清懿若有所思的時候,邵明鈞突然來到了此處。
看到他出現,唐清懿不免好奇,“怎麼又過來了?你結婚之日和你的小娘子過得可好?”
“好極了,正是因為心情好才過來跟你通個信的,太子殿下已經去府裏找上後母了,他要請我那個弟弟去東宮小聚,你知道後母聽說此事是什麼反應嗎?”
邵明鈞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唐清懿也跟著好奇了,“什麼反應?”
永安侯府和南越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,這些年也並無往來,突然要邀請去小住,怎麼看都是故意的。
她不信永安侯夫人沒有絲毫懷疑,也已經做好了扮道士的準備。
然而邵明鈞卻笑得十分燦爛,“後母說了,這都是因為您這個道長功力深厚,竟然在背後暗暗攛掇太子主動找上門來了,否則太子常年不和永安後府來往,怎麼可能來到此處?”
一聽這話,唐清懿先是一愣,繼而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