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懿打完針,就見南摯端著羊奶過來,道:“夜深了,給你弄了點兒羊奶,先喝點吧。”

“孩子喝的,我喝……”唐清懿有些嫌棄的看了他手中的那碗羊奶,

“行了,大晚上的,就先將就一下,明日,給你嚐嚐本王做的飯菜。”南摯眼中有光,尤其是麵對著她的時候。

唐清懿沒想到南摯會做飯了,一時有些驚訝。

“好了,快回去休息吧,你的東西已經本王已經收拾好了。”

他伸出手臂,攬著唐清懿的腰。

唐清懿許久沒有和他親近,如今離得近了些,隻覺得心都安了很多。

邊關變故極多,但凡一時不察,便陰陽兩隔。

“琛兒還好嗎?”南摯知道她那時候忙著,自己又幫不上忙,所以隻能在一旁看著,就連季思生前去幫忙,他也隻能看著。

那時候看著,可真的叫人······難以接受。

“你放心,他很好,我叫了白疏前去,有他看著,不會出什麼問題。”唐清懿道:“皇帝想要奪得軍機處的兵權,日後必然還有動作。”

“沒事,有我在。”

唐清懿點頭,明日還要繼續給剩下的人打|針,唐清懿也不敢太過勞累。

待第二日一早,她便起了床,將準備好的藥劑,拿到了城內。

季思生同樣來到她的身邊,也上手拿了針劑。

眾人瞧見他手中的針,隻覺得這針實在是可怕得很。

昨日就已經見識到了季思生打|針的可怕,今日看著,還是有些發怵。

“季大人,您平日裏也辛苦了,又要練兵,又要看顧周圍風聲,現下還要勞您來做這些,實在是······”

季思生微微挑眉,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。

他自然是知道,他為何會這般說,還不是因為覺得他下手沒輕沒重。

但所幸唐清懿瞧著是有用的。

將士們苦不堪言,“平日裏就足夠傷累,眼下卻還要這般被折|磨。”

唐清懿聽著一聲聲哀聲哉道的聲音,忍不住搖頭,道:“不過是打個針罷了,平常在戰場上,那才是生死一刻呢,也沒見你們如此。”

“那不一樣。”有人反駁,“瞧見刀劍,我們沒有片刻懼色,可瞧見這針,卻是想要發抖。”

那人說著,還真的有些隱隱得顫|抖。

唐清懿忍不住笑出聲來,無奈道:“罷了罷了,怕的,便到我這裏來,不怕的便去季大人那裏吧。”

這話一出,一大半的人都跑到了唐清懿這裏。

季思生見此,也沒有半分惱怒,隻說道:“待會兒,若是那邊還有人,我隻能一個個的挑了。”

“別啊。”

季思生聳了聳肩,道:“等著吧。”

魏雲在一旁看著,隻覺得季思生整個人都靈動了不少。

隻可惜,是在唐清懿在的時候。

她心中多有幾分失落。

先前她心中還覺得十分嫉恨,如今,卻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嫉恨的資格,他可以跟南王妃一起為將士醫治麻疹,她卻是隻能在一旁看著。

兩日的時間下來,得了麻疹的已經被醫治完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