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懿會醫術,這羊奶中是否有毒,她自然清楚的很,“沒有。”
“既然沒有,這不就行了,沒有毒,裏頭也沒有放任何東西。”南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,畢竟她之前就說過不要的話。
唐清懿也想不清楚南摯為何老是讓自己喝羊奶,不過也沒有必要一直揪著羊奶不放,她催促道:“你趕緊去把藥劑給薑國那邊送去吧。”
“這點小事,你覺得需要我去做嗎?”南摯摸了摸她的腦袋,道:“叫季思生前去吧。”
“還有藥劑,單純隻吃藥,未必會夠。”唐清懿說道。
南摯隻淺淡笑著,眸中卻是帶著一絲不悅之色,道:“無妨,打|針季思生也會,你倒是也不必多跑一趟了,隻要季思生一人前去便可。”
唐清懿誇張的嗅了嗅,奇怪道:“按理說,這裏隻有羊奶的味道,可是我卻是還聞到了一股子更大的醋味,你聞到了嗎?”
南摯微微垂首,隻見她雙眸緊盯著自己的臉,不由得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雙頰,道:“什麼醋味,我沒聞到。”
“知道你為什麼聞不到嗎?”唐清懿麵上浮現一絲女兒家的俏皮之色,看的南摯都忘記了,兩人的孩子都三歲了。
“為什麼?”他好整以暇,大有想等她回答的意思。
唐清懿淺淺一笑,道:“因為醋壇子就在我眼前啊。”
南摯知道她一開始說的就是他,如今唐清懿直接清楚的說出來,他也隻是捏了一下她的臉,道:“醋壇子也是你給我的。”
“季思生?”唐清懿試探性問道。
南摯故作不悅,“不然呢?”
季思生對她關心未免過了頭,她自己也說了不好管束他,既然如此,為何偏偏一大早的時候還要去找他?
“不會多管他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如今這般關心,又是做什麼?”南摯一眼不錯的看著她,就等著她的回答。
唐清懿聽南摯這麼說,忍不住抬手在他胸|口打了一下,道:“我那是作為上司關心下屬,有什麼關係?”
她雖說沒有用力,可南摯卻是眉頭皺了一下。
唐清懿看著自己的手,她可沒有藏毒針。
“你怎麼了?”她就要掀開他的衣裳,想看看是不是受傷了。
南摯抓住她的手,道:“這裏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呢,你想讓他們都瞧見你扒本王衣裳?”
唐清懿聞言,看了一眼周圍,果真是有不少人。
此刻那些城主府的下人,皆是因為方才南摯的話,瞧著他們看著呢。
唐清懿手卻還是不能鬆開,還是一定要將他的衣裳給扒下來。
“你別鬧,叫我看看,這裏的大夫跟我可沒法比。”唐清懿可不是誇大。
這裏是邊關,要是真的受了重傷,沒有她的那些藥好得快。
唐清懿掀開他的衣裳後,才瞧見胸|口有一處刀傷。
“你這裏······”
南摯將衣裳攏上,不太自然道:“都說了不必看了,快要好了,隻是你碰著了,才有些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