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裏斥聽到他的話,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,道:“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變|態,神經病!”
“連自己的家都舍得毀了,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?”
拓跋顯麵色微變,拿過一旁的帕子,擦了擦自己的臉,對一旁的人道:“百裏將軍邊關常客,沒有那麼嬌貴,雖說想要請大慶的神醫來為漠北醫治,卻也不至於一定要完好無損的送過去!”
拓跋顯這麼一說,底下人自是便不必客氣了。
“既然大王子都這麼說了,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。”侍衛諂媚的笑了笑,隨即才道:“大王子還是先出去吧,待會兒這地兒可能會血腥些,所以還是先出去,省的待會兒弄髒了您的衣服。”
拓跋顯瞥了百裏斥一眼,拂袖而去。
百裏斥知道拓跋顯就是在報複他。
他從小跟著他爹在邊關廝殺,還會怕這些?
昨日夜裏,他就已經闖進了王上的王帳內。
彼時王上已經睡了過去,隻是他的到來,很快就將他驚醒。
“你是何人?為何深夜闖進王帳內?”王上半坐起身,雙目警惕的看著他。
百裏斥第一次瞧見漠北的王上,隻見他沒有多少在王位上的威嚴在,反而有些像尋常人家的父親。
百裏斥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,道:“其他兩國聯盟,大慶與薑國聯手未必能敵,而漠北孤身一人,怕是比大慶薑國聯合起來被滅國的更快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?”王上麵色微微凝重,也是在想百裏斥的話當中該考慮的。
百裏斥嚴肅道:“所以我代表大慶,想來求和,或者,也可以聯盟。”
“現下南國與西寧國已是司馬昭之心人心皆知,知道王上不理朝政已久,但總歸也要顧忌漠北的子民吧?”
百裏斥想到拓跋顯的喪心病狂,想要將此事要告知給王上,“還有您的兒子,他企圖毀了整個漠北,其中的原因是什麼,我不知道,但是伏瑕因為想要漠北大慶和解,以護衛漠北,卻是被拓跋顯給囚禁了起來。”
“你說顯將伏瑕囚禁了起來?”王上有一瞬間的震驚。
“王上,還有您的兒子想要毀了漠北,難道您就不關心您漠北的子民嗎?”百裏斥見他關心伏瑕,不是不可,隻是卻是不能隻關注於伏瑕,而絕口不提拓跋顯要毀了漠北的事情。
王上這些年也隱隱有猜測起來,隻是從百裏斥的口中聽到的時候,隻覺得這或許是他弄錯了,又或者是他聽錯了。
顯從小到大,對他一直都是敬愛有加,又如何會那麼做?
“看來王上不信。”百裏斥有些失望。
王上看了一眼百裏斥,道:“你走吧,本王就當你沒有來過。”
百裏斥微微有些驚訝,震驚的不是他讓自己走,而是他竟然要當此事沒有發生過。
他可是漠北的王上啊,難道不應該保護他的子民,阻止他的兒子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