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擔心便是擔心,說出來,難道還能笑話你不成。”拓跋顯像是一個大哥哥的溫柔的跟自己妹妹打趣似的。

若是以往,伏瑕還能跟他說道說道,但是如今,都已經知道他是何等的喪心病狂,自是不想再同他多說一句。

伏瑕神情懨懨,還不知道該如何阻攔拓跋顯。

拓跋顯也看得出伏瑕並不想搭理自己,不由兀自神傷起來,道:“伏瑕,我們一定要到此等地步嗎?”

伏瑕轉過臉看他,問道:“那你覺得我們之間,還能到什麼地步呢?”

她也不知道拓跋顯到底是怎麼想的,他憑什麼覺得他們還可以回到從前?

“伏瑕,本宮都說了,會放了你和百裏斥,隻要你想,你現在就可以離開。”拓跋顯麵色帶著幾分懷念,道:“想起本宮小時候,你一直都像是本宮的妹妹一般,你會聽本宮說心事,如今卻是······”

這般形同陌路,或者說就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上一句,變得竟然這般快。

“大王子這是什麼眼神?並不是我變了,大王子想做什麼,難道心中不清楚嗎?你能做下這樣的事情,您憑什麼覺得我還能和從前待您一般。”

伏瑕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,如今便懶得多看他一眼。

小時候隻覺得他太可憐,現在卻是如何都覺得那張假意溫柔的臉,是如此的令人厭煩。

伏瑕走後,唐清懿稍稍收拾了一下,對他下了逐客令,“大王子應該可以離開了,雖說我已經嫁人,但到底是女子,大王子又即將和玲娜小姐成婚,所以還是先離開吧。”

拓跋顯沒想到唐清懿也會這樣趕著他走,不由得苦笑一聲,“難道本宮錯了?”

他錯了嗎?#@$&

他母親受到的痛苦,都是來自大慶和漠北,他為自己的母親報仇,這也是錯?

唐清懿有聽到他質疑自己的聲音。

在聽到他疑惑自己是否做錯了時,唐清懿不能跟他說有錯,也不能跟他說沒錯,隻能說,他即便是為自己的母親報仇,那也是報錯仇了。

拓跋顯的母親既然是因為那個城主和王上,那就該讓他們付出代價,而不是讓整個漠北跟著遭殃。

唐清懿隻能在心中想了想,這個時候說了,隻怕會刺|激他。%&(&

拓跋顯出了伏瑕的帳子,緊接著就有侍衛來報。

“大王子,羅圖帕羅將軍和阿史那將軍都說您要毀了漠北,所以他們今日要為了漠北,請王上將王位傳給二王子。”

“傳給拓跋餘?”拓跋顯淡淡一語。

“二王子不過是一個病秧子自是不能跟大王子想比,而王上他也不會站在二王子那裏,所以大王子也不必太過擔心,王上那裏是絕對不會允許二王子搶了您的皇位的。”侍衛安慰道。

拓跋顯麵上也多了幾分謹慎,因為真的不能確定王上是否真的會繼續偏心他。

他畢竟是漠北的王上,隻怕是因為他的手中有兵權,所以他才會那般說。

拓跋顯覺得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,尤其是跟自己血脈最親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