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琛兒去?”唐清懿靜默了半響,撇嘴道:“叫他去比賽什麼?玩泥巴?”
雖說三歲就可以開始參加,但是她兒子三歲,完全跟現代的小孩差不多,三歲頂多玩泥巴。
南摯平日裏注意到南琛的機會並不多,如今聽到唐清懿所言,眉心微蹙,道:“本王三歲時,已經能吟詩作對。”
當初他也是參加過四國聯賽的,還拿到了第一名,當初在大慶,還被傳了許久。
南摯想到自己當初的英姿,他的兒子應該和他一樣才是。
唐清懿聽完了他講述自己小時候的事兒,亦是蹙眉,道:“我兒子,我不要求他如何,隻要平平安安就好。”
如何都是看他自己,唐清懿是不會逼迫他的。
隻要引導他三觀沒問題就成。
南摯想到唐清懿所言,他兒子隻會玩泥巴。
他南摯的兒子,怎麼能隻玩泥巴?
“那也不能隻會玩泥巴,至少會些詩文。”南摯說道。
“會,詩文他還是會的。”唐清懿很是自信,道:“書院的夫子有交他,我也有教他。”
“你教?”南摯表示不信。
唐清懿不是沒文化,而是因為沒有時間,她在醫院裏待的時間也久,道:“我怎麼就不行了,不如我們現在就來比一個?”
“哦?”南摯挑眉,“你確定?”
“我確定!”唐清懿說話的時候,還是有些底氣不足,這個時候,就已經開始想自己所學過的詩文來。
“那以什麼為題?”南摯接下了唐清懿的比賽。
“就以······”唐清懿瞧見不遠處紅色的宮牆,道:“就以這紅樓高牆為題?”
南摯比賽之前是信心滿滿,比賽後,便不由得氣餒了很多。
“我好歹也讀書十六年,作個詩罷了。”唐清懿瞧見南摯眼中不敢相信的模樣,隻慶幸自己還沒有忘得太幹淨,怎麼想想都夠了。
南摯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既然王妃詩文這麼厲害,那琛兒的詩文比賽,便交給你了!”
唐清懿聞言,隻覺得很是困難,南琛如今隻認得那麼零星幾個字,最多會被三字經,如何能叫他在短短的兩日內就能記住那麼多的詩文?
且要是在台上,他沒能說得出來,到時候丟的可是他南摯的臉。
唐清懿將其中的利害關係給她講明了,豈料南摯卻是一副沒有太大關係的模樣。
“你這麼無所謂,那還是交給你吧,反正到時候丟的是你的臉。”唐清懿就這麼決定了,不跟南摯反駁的機會。
每次她都是溜得最快,南摯隻能心中暗暗歎氣。
他想要南琛上台,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唐清懿不懂,那是他訓練兒子的一種方式,若是真的就隻能玩泥巴,那以後······
他不敢相信,自己文武雙全,兒子卻是開口沒有斤兩,想想就覺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