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紅壤就是奔著自己的這些醫療器具來的!

如今千方百計的又一心想要知道使用方法,定然是不懷好意。

“唐大夫不想說就算了,不過你的那些醫書,我倒是十分感興趣,不過卻是不知道該如何看,不如唐大夫教教我那些奇奇怪怪的字?”

唐清懿想到先前自己的書丟了,她問道:“教給你可不是三天兩頭就能學會的,再說了,你就是學會了,又能如何,一樣不會有什麼能看的書本,還不如不學。”

“你跟在西寧太子身邊這麼久了,難道不知道該閉嘴的時候就要閉嘴嗎?”唐清懿見他還有張嘴說話的意思,趕緊先他一步說了出來。

紅壤張嘴也說不出什麼來了,隻能笑道:“唐大夫的警惕心實在是太強了,你也說我學會了沒得看,又何必作那些擔心?”

唐清懿隻淡淡一笑,道:“我自有我的顧慮,你又何必多言?”

“我倒是一直都覺得你很像我先前認識的一個人,那個人和你一樣。”唐清懿想起南昌來,隻覺得生在皇家的可悲。

仿佛隻要生在皇家,就一定要為了皇位拚命,如今他是有家不能回,無家可歸也不知道能去哪裏,會在哪個林子裏棲身。

唐清懿隻覺得十分可悲,不由得泛起一絲同情來。

紅壤吸了口氣,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一絲不同,他隻覺得許是唐清懿心疼自己也說不定,便故作輕鬆,道:“怎麼了?難道是覺得我和你的那位故人一樣貌美如花,世所罕見?”

唐清懿麵色冷淡,否定了他的意思,“不,是和他一樣騷。”

紅壤唇角的笑僵住了,不過他向來是個不要臉的,所以倒也沒再多說,隻道:“那我長得比他好看很多。”

“好看?給我看看。”唐清懿作勢就要去摘他麵上的麵具。

她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,但還是覺得要自己親眼看見了才能相信,所以還是想要找機會看一眼。

不過紅壤很快的就躲了過去,他皺眉,麵具下的臉頗為緊張,道:“都說了,我的臉會嚇壞人的。”

“不想教就罷了,既然沒有大事,我便先走了,殿下還在等著我,若是回去的晚了,隻怕回到西寧,還指不定會如何被皇後娘娘苛責。”

雖說單景是皇後的親子,如今還是太子,但是終究分開了十四年之久,故而與皇後不親也是正常。

且如今皇後已經有了幼子,幼子能跑能跳,又與皇後最親,皇後心中屬意誰為太子,為皇帝,已經是寫在對其慈愛當中。

唐清懿還是覺得像南昌,隻不過看在他這麼可憐,又沒有威脅到自己的份上,她還是裝作不知吧。

紅壤回去後,還是無功而返。

單景早就已經命人準備了好藥,道:“上回沒有成功,便不必再去試了,還要我親手將你打傷。”

“小傷而已,很快便可以休整好了。”紅壤對他的傷全然不在意。

單景問道:“那是否還要搶了去?”

“自是要去的。”紅壤想到唐清懿,她應該已經認出了她,兩次三番放過他,他就當是回了她的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