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過一條街,朝著崇王府方向,看到那不遠處高高聳起的華麗建築,可欣暗歎一聲,終究還是要進那個牢籠,雖然裏麵有她深愛的男人,可是那個地方,她實在不想進去。
突然,感覺身後一陣刺痛,身子一停滯,瞪大眼睛,慢慢的回頭,隻見麵前一個背著陽光而站的黑影正舉著劍,而劍尖上一絲絲血跡一滴一滴,落在有灰塵的地地上毫無聲息。由於背著陽光,看不清那黑影是何模樣,隻是感覺麵前的男人一身冷意,恐怕連眼神也是毫無人氣吧。
她不知道發生何事,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才走入這個巷子裏為何就被人刺殺,看來人的意向,怕就是專門針對她的吧,為什麼她這麼倒黴,總是在毫不知情下遭受傷害,難道她在那個世界受得委屈,來到這裏之後轉化成被人人想要追殺的對象?嗬嗬,真是好笑啊,果然,像她這樣的女人,什麼都沒有的女人,如果她死了可以讓那些人高興的話,那好吧,她願意讓這一切都結束。嘴角噙著微笑,慢慢的倒入地,沒有哀求沒有害怕更沒有問為何,就讓她這個小小的身軀埋沒在塵土,歸於塵土,然後消失吧。
夜幕降臨,此時正是家家團圓吃飯時刻,而崇王府內卻是一片愁雲,坐在正對門的大廳裏,風無痕陰著臉,不吭一聲,而身旁的丫鬟和陳伯、高進也是不發一言,大廳裏似乎隻剩下風無痕時不時的怒哧聲。
“王爺,天色已晚,要不……”從下午,風無痕就一直張望大門,盼著那個女人出現,可是一直到現在天都已經完全黑下去也不見那楊姑娘的身影,怎能叫王爺不氣不急不擔心。
風無痕沒有說話,一直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喝水,隻是臉色間隱忍的怒氣和眼神中的危險讓人不敢上前,高進和陳伯對視一眼,點點頭繼續派人出門尋找,看來今晚王爺不等到人怕是要在這坐上一夜了。
夜,繼續黑暗;街,依舊通明;人,愈發瘋狂。花街柳巷,似乎從遠處都能聞出那些胭脂俗粉的香水味。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,無視站在路邊招來呼去的放蕩女人,一身黑衣的無影疾步行走在路中央,偶爾有幾人撇來打量和驚豔的目光,一襲黑衣的他在這明亮的夜晚,似乎格格不入,而一直打量著他的人,卻沒一個人敢上前,看見他走來也是紛紛讓開,隻是因為此刻他臉上的冰冷和空洞的眼睛猶如黑夜的地獄使者,腰配利劍,腳下生風,不一會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。
沒了夜市的喧嘩和瘋狂,這一個地方似乎太過安靜,因為離的太遠,隻有偶爾的蟲鳴和樹枝的擺動,由此看來,這個地方應該隱於繁華的京城。
推開門,借著月色來到桌前,放下手中的藥,走到不遠的床邊,看著躺在上麵的女人此刻正睡得香甜,無影第一次有了不尋常的感覺,月色從窗前照下,正映上她不美不媚素顏朝天的睡顏,緊閉的長長睫毛忽而閃動一番,但很快又轉而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