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風曦囁嚅著點了點頭。
青青在靈山生活過，自是知曉藥草餅的含義，調笑道：“喲，我們曦兒有心上人了啊。”
風曦紅了臉，岔開話題：“師娘呢，最近過得可好？”
“五年前，那魔物死後，我無法再隨意穿越屏障，便回到了妖族領地。我常常想，為何人與妖一定要水火不容？若是你這樣的純淨的人多些，或許，我們不必如此……”青青望了眼崖下，“說到底，是因為貪心麼？”
風曦隨她的目光望過去，隻見以那片空地為圓心，四周拖痕交錯縱橫，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網，風曦所追蹤的，不過是那千萬中的一條！
“到底……發生了什麼？”
風曦忍不住出聲道。
青青搖了搖頭，片刻，道：“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。”
她溫柔一笑：“曦兒，可否同我說說你的心上人？我到底想親自幫你把把關，可惜，出不去這屏障。”
“您、您問便是。”風曦有些結巴道。
“他姓甚名誰，家住何處，相貌才情如何？待人如何？你們如何相遇，又如何相愛？”青青問道。
“師娘，您這一下也問了太多問題了吧……”風曦汗顏。
“沒關係，慢慢說。”
第十五章擦肩錯
李渡鎮。
伽葉看到雜物店前一個女子的身影有些眼熟，他正要上前，忽然一輛馬車路過遮住了女子，他探查，隻覺四周並無風曦氣息，想來隻是身影幾分相像，便急匆匆地又往飛羽山方向行去。
路邊兩人正說著話。
“菁姊，茉姊她什麼時候回來啊？”
“她啊，不回來了。”
“我真想她……”
“你呀，就是太善良了，還為她這個離族出走的人求情——還有風暮。嘖，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公子留步。”兩人之中的一人好像正等著，見伽葉步伐微頓，上前便攔住伽葉。
少女身著荼白色長裙，盈盈十六七歲，鵝蛋臉上微微泛起一對梨渦，臉頰白中透紅。黛眉似畫非畫，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，整個人清純無邪恍如潔白帶露的杜若花。
此人和風曦很是相似，但並不相同。
伽葉看來，風曦比她少了一份嬌媚，多了幾分清冷和倔強。風曦絕非清新淡雅的杜若，而是芬芳濃鬱的純白梔子，顏色含蓄，香氣卻豔烈撲鼻。
她盈盈行了一禮：“敢問公子，五年前可是來過靈山屏障？”
因為剛才她和另一人談及“風暮”，伽葉來了興趣，道：“是又如何？”
“小女子靈山風芷，”風芷抬眼看他，眸中隱含欣喜和激動，麵上卻依然禮數周全，“敢問公子是何方人士？”
五年了，風芷一直忘不了這雙棕眸，也忘不了這個人，幻想將來夫君時，常常神思幾轉想到他。
本以為是一生一會，不料今日竟得重逢，若是郎未娶妾未嫁……風芷在心裏盤算。此人儀表非凡，想必也是世家子弟，不，應當還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。
若是常陽子氏自然最好，招搖妘氏稍次之，若是薄山姬氏、姒氏、嬴氏倒也說得過去。
伽葉麵色淡漠：“林海。”
“卻不知，林海是何處？”風芷秀眉微蹙，垮下臉來。
伽葉不再停頓，繞過風芷向前走去。
“公子？公子？”風芷在背後喊到。她還沒有問到伽葉的名字。
另一邊。
風曦和青青說完，隻見青青麵色舒緩：“想必八九不離十，就是他了。”
“什、什麼？”
“聽著你們郎情妾意的。”
“師娘莫要取笑我了。”風曦臉頰飛紅。
青青麵帶微笑，在袖中摸索著什麼：“曦兒長大了。我還查你一份成人禮呢，思來想去，也隻有它們了……”她摸出兩塊玉竹節，上麵還穿著黑色的繩子，似是一對吊墜，顏色淺碧，光線穿過其中，晶瑩通透，幾乎沒有瑕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