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洞穴中,穆小小便把摘來的水果用手絹一一擦幹淨,遞給北堂謹,“呐!這些我都吃過了,沒毒,你可以放心吃。”
北堂謹正在倒弄幹柴準備生火,聽著穆小小這番話不由得一愣,扭頭看了她一眼,見她滿眼的真誠,他也不忍拒絕,便接了過來,又繼續倒弄柴火。
入夜後,天氣變的有些涼,雖然烤著火,但風從外麵吹進來也是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洞穴內便感到寒涼了,外麵的天氣更別提有多冷了。
見穆小小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出歪歪扭扭的字,說是字,可他卻一個也沒看懂,不解問道:“你這寫的是什麼字?為何我一個都看不懂?”
穆小小放下樹枝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蘇宛然教我寫的,她讓我要好好學,不然等下次她檢查的時候要是寫不出來,我就得請她吃飯。”說著,她又拿起地上的樹枝繼續一臉認真的寫著,心裏沒有一絲雜念。
北堂謹一臉的心疼,如果他告訴穆小小蘇宛然要殺她,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。但他還想多看看她的笑容,這件事還是暫時先隱瞞著,“小小,你不用每個果子都嚐一遍,萬一果子有毒怎麼辦?要嚐也是我先嚐,沒毒了再給你吃。”
方才她那番話讓他感動又後怕,萬一果子真的有毒,那她豈不是……
哪知,穆小小卻很客氣地說道:“要是以前的話我才不會幫你嚐呢!可現在不一樣,你是蘇宛然的夫君,一個孩子的爹,我要是不照顧好你,讓你因為我而發生意外,到時候我該怎麼跟宛然交代?”
蘇宛然,又是蘇宛然,穆小小看著沒心沒肺,也不傻,可為何就是看不出來蘇宛然要害她?難道這件事真的要由他親口說出來嗎?
北堂謹陷入沉默,盡管他對穆小小再好,在她的心裏,他也隻是別人的夫君,孩子的爹是嗎?可誰又知道他的苦衷?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,又何來的幸福之說?北堂謹啊北堂謹,你真是糟糕透了,這就是胡來的後果,明明跟喜歡的人在一起,卻不能跟她說明自己的感情。
穆小小寫了幾遍還是沒把字寫好,依然是歪歪扭扭跟雞爪一樣,她的耐心也被磨完了,正要找北堂謹請教時,便看到他一臉的沉思,皺著眉頭,看上去心事重重,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問題。
“嘿!”她調皮搗蛋,將樹枝塞到北堂謹手裏,“你是不是被什麼問題困住了?不妨寫出來,這樣你的煩惱就會減輕很多。”
他確實是被問題困住了,也罷,便照她說的試試。於是乎,北堂謹像平常拿筆的動作一樣拿起樹枝,在地上寫下六個字,隻是他沒有一筆一劃地寫,而是一筆帶過,一氣嗬成,任誰都能看得懂,唯有穆小小這個文盲看不懂。
看了半天,穆小小依然是一個字也沒看懂,問道:“你這字是寫的好看,但就是讓人看不懂,能告訴我你寫的是什麼嗎?就是突然想知道,或者你不方便的話也可以不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