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棕訸哥哥,跟緊我,……”
“我們要去哪裏?”
夕茗說:“我的朋友們想見你。”
朋友?
夕茗的朋友怎麼會在這種地方?
棕訸一路上聽到了很多奇怪的聲音,有的像小孩子嗚嗚哭,有的像狼在叫。
有的聲音像是兩個人在吵架,吵的激烈,卻聽不出說的是什麼。
“茗妹妹,你聽到了嗎?”
“什麼?”
棕訸說:“一路上一直有聲音。”
夕茗道:“可能是蟲子在爬。”
奇怪了,那肯定不是蟲子爬的動靜,至少不是普通的蟲子。
而且,剛才茗妹妹眼睛裏的反光是什麼?
夕茗棕訸麵前出現一棟舊宅,門外麵是長年累月的塵土還有破舊蜘蛛網。
“茗妹妹,這裏不幹淨。”棕訸指的是很髒,充滿了細菌、病毒、寄生蟲。
夕茗說:“哪裏不幹淨了,我很喜歡這兒啊。”
夕茗伸手推開門。
裏麵卻別有洞天,讓棕訸想象不到是,這裏麵不僅比外頭幹淨很多,還有許多人。
他們說說笑笑,飲酒聽曲兒,宛如集市一般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熏香味道。
棕訸覺得有一些刺鼻,他隻聞的慣清淡的。
“咳……茗妹妹,這是哪兒?”
夕茗說:“我白天就是來這兒啊,這邊很好玩的。”
夕茗拽著棕訸走進去。
棕訸看到這裏的男男女女全都像很熱一樣,衣服隻是鬆鬆垮垮搭在身上,仿佛一抖就掉。
橫躺豎臥,懶懶散散,甚至還有男男女女摟摟抱抱,全都沒個正經樣子。
讓棕訸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地方:“怡紅院?”
夕茗道:“棕訸哥哥,你在說什麼?”
棕訸停下腳步,“茗妹妹,所謂君子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非禮勿行,此地不是我們應該來的。”
“棕訸哥哥,你在說什麼呢?人不也是動物,是動物就喜歡這種場所。”
夕茗又拽走棕訸,兜兜轉轉在這棟大宅院裏奔跑。
夕茗推開一扇屋子的門,裏麵有一個樂坊,穿著古怪的女子一個個抬起頭來看著棕訸。她們一個個都塗抹了張大紅唇。
茗妹妹開口道:“我把他帶來了,你們好生伺候著。”
說著夕茗推了棕訸一把,然後從外麵關上門。
“茗妹妹?……”棕訸猝不及防,再要拽開門,試了幾下都拽不開,上鎖了?茗妹妹為什麼這麼做?
屋子裏的女人們放下樂器,圍過來把棕訸圈在中間,嬉嬉笑笑翹著蘭花指把他當成動物看。
“嗬嗬,這男人長得可真俊俏,不愧是金枝玉葉,看看有多細皮嫩肉的。”
“是不是情竇初開啊。來讓姐姐調教調教你……”
一隻手搭上棕訸的肩膀,
“姑娘,別……”
棕訸用扇子把這隻鹹豬手格開。看她手上的皺紋,這女人少說也有四十歲往上。
緊接著,另一隻手向棕訸襲來。
“放肆!”棕訸躲閃到角落裏去。
“呦~小哥還會生氣呢!”
“小哥可是瞧不上我們?”
棕訸怒火攻心,他不知道茗妹妹這是要幹什麼,為何帶他來這般不入流的地方。
這些女人一個個往棕訸身上貼,趕不走,躲不掉。
棕訸說:“別碰我!”
“這男人啊,都是口是心非,心裏沒準多高興呢嗬嗬嗬……”
棕訸甩開她們,又向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