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生,襽禾,你們兩個看著小南吧,我一個人去。”
夕茗出道以來習慣獨來獨往,周圍有任何人存在都有可能打擾她的思路。
“我不是幫你……”花生說:“是我主人已經把我送給了你,你的生死直接決定了我的生死存亡。”
“什麼啊?小南幹的這是人事兒嗎?送我個情敵?”
這男人,等他醒了,病好了,夕茗一定家法伺候,給他個跪搓衣板、跪榴蓮,跪鐵鏈大刑。
夕茗說:“我不跟你們說了,襽禾聽我的,留下看守小南,那個誰,你隨意,別打擾我就行。”
夕茗收拾好東西,該戴的都戴在身上,準備出門。
花生拿過來一件東西交給夕茗:“拿!”
“什麼啊?”
花生捧著的是一把黃金做成的匕首。
夕茗接過來,看到了匕首上的小篆刻字:“順水推舟?”金刀刺客的標誌物件。
“沒錯,我主人也給你了。”她說這話時,滿臉的不高興。
“不是吧,壓箱底的東西一股腦全都給夕茗了,這不會是當彩禮了吧?”襽禾湊過來看熱鬧。
“那還用說?我家少主什麼都好,就是挑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。”
夕茗不理他們,自己收好。
“出發。”
襽禾揮舞著小手絹在房間裏含淚相送:“小夕茗,早去早回,看打不過就早些回來,我和少主都等你回來呦~”
花生引路,夕茗施展輕功跟隨。
一人一妖很快到了傳說中的原始森林。
附近有不知名的鳥叫聲,每一聲都讓人從心底升出寒氣。
花生說:“糖球在哪我不知道,我沒見到它。”
“就是說小南沒跟它正麵交鋒就中招了?”
花生說:“沒錯,少主中了它的幻術,我不知道少主從幻覺裏看到了什麼,……”
“好的,無論看到什麼,我都不信就是了。”
夕茗用鏽鐵劍撥開一人多高的草叢。
草叢裏不時有個把毒蛇跳出來。
花生一靠近,那毒蛇就屁滾尿流地逃跑。
是煞氣?
“花生,你殺過很多人嗎?”
花生說:“算是吧,跟隨少主之前也是自成一派、圈地為王的。”
“哦哦!”
有了花生嚇退毒蛇,夕茗走的格在輕鬆。
忽然夕茗好像踩到了什麼。
有些硌腳。
夕茗低頭一看,是一隻手,是人類的殘肢,還沒有完全腐爛。
夕茗用鏽鐵劍幾下刨了個坑,把斷手埋進去。
繼續走,樹木越來越茂盛,已經遮天蔽日,樹底下隻能看到零星的月光。
夕茗看到了一隻靴子。
“奇怪了,這裏沒有野獸嗎?”
靴子旁邊的斷腳也是基本完整的,如果這裏有食肉野獸,早就不該存在了。
花生說:“別說野獸了,這兒連螞蟻蚯蚓都沒有。”
除了陰氣重的毒蟲,沒有什麼東西能在這種地方活下去,大多數物種還是向陽的。
夕茗蹲下刨坑,又把這斷腳給埋了。
“你倒是真是喜歡給人埋屍。”
夕茗說:“死都死了,不好讓他暴屍荒野吧。”
“婦人之仁,每天死的人多了,一個一個埋,你這輩子就什麼都不用幹了。”
夕茗站起來接著走。
“小花生你不懂,善惡到頭終有報,人多做善事總是好的,不一定能讓你升官發財,但是,或許會在某一刻保你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