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麼不可能的？現實就像是電視劇，都是一樣的狗血。”他苦笑起來，同時抬起頭看向我。
從他的眼神中，我看出了，什麼是哀莫大於心死。
馮玉堂扯動著嘴角，“你以為無緣無故的我會幫你？你以為無緣無故的小秦會跟在你身板，喜歡上你？”
“小秦為什麼和你……”
“小秦從小就被拐賣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她的身份。”馮玉堂苦笑一聲，就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麼，提前解釋道。
我呆愣的站在門邊，“那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你曾經無意中，救過她。她想要報恩，所以才會接近你。她死腦筋，就知道認死理，要不然，我馮玉堂的女兒，怎麼會嫁給一個花花腸子？”
說著，他語氣就陰冷起來。但他很快就變得溫柔，“隻要是她想做的，我就會幫她完成。她不喜歡柳音，也不喜歡那個柳雅，還有滕玲，我就幫她給解決掉。”
“你……滕玲的事情，是你挑撥的？”我憤怒的看向馮玉堂。
他點頭，“她們之間本來就有間隙，我隻不過是那麼一挑撥，她們就變成那樣了。哦，對了，那個老中醫也是我幫滕玲聯係的，怎麼樣？老中醫的醫術是不是很高明。”
“是！”我咬牙切齒的看向馮玉堂，“既然你不滿意，為什麼不衝著我來，為什麼要牽扯到無辜人？”
“無辜？”馮玉堂聲音尖銳起來，“她們若是無辜，那小秦就不無辜嗎？她做錯了什麼？為什麼老天爺就這樣要帶走她的命？”
“為什麼？你告訴我，為什麼。”馮玉堂已經快要瘋了，衝到我麵前，狠狠的揪住我的衣領，嘶吼著看向我。
嘴邊的質問，在看到馮玉堂蒼老的麵孔，以及那對小秦的思念，瞬間消失。
“為什麼，你說啊！”馮玉堂還在不停的質問我。
為什麼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我頭都要炸開了，將馮玉堂的手從我領口抓下去，渾渾噩噩的離開這裏。
雪花，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。
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，雪越下越大，街道上已經多了一層銀色的素裹。
我不知道，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。明明一切，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，為什麼？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樣，為什麼？
我眼神迷茫，失落已經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。
我不知道，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，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，更不知道自己現在存在的意義。
小秦，機場的那一麵，居然成了永別。我死死地咬著嘴唇，能嚐到口中的鐵鏽味，突然想到了什麼，瘋了似的回到宿舍，看到櫃子裏那些小小的玩偶後。
將玩偶抱在懷裏，回想著曾經的一點一滴，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。
我就這樣在宿舍內呆坐了三天，才被一臉焦急的芳姐給拉出去，送到醫院。我知道，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程度，也知道，自己割舍不掉那些思念。
芳姐就坐在我旁邊，隻留給我一句話。
“小秦死了，你要是想去找柳音，我知道她的位置，你可以去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