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巍自然不可能放棄,依舊步步緊逼道:“退一萬步來講,我堂堂煉虛後期,還是炎族大皇子,在哪一方麵不是徹底的碾壓他?”
“這......”
葉青衣啞口無言。
“論顏值,他一個怪胎怎麼和我比。”
“論家境,他一底層賤民,怎麼和皓月爭鋒。”
“你不懂......這叫來電。”蘇城並沒有興趣當一個擋箭牌,但更沒興趣聽裝逼頭子裝逼。
“我和青衣的感情,跳過了顏值,才華,性格,直接終於人品。”
“我們相見的第一眼,就徹底的愛上了彼此。”
葉青衣也看著蘇城,深情款款地看著他。
圍觀的靈族和鬼族的小夥伴都驚呆了。
這兩人今天才剛剛碰麵,竟然就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鬼話。
將將來遲的炎族之人也紛紛詢問著兩族士兵,這倆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。
但他們都心照不宣,沒有一個人戳穿。
“再說了,雖然我才金丹期,但比金丹期的你強的不隻是一點半點。”
這一句話,直接點燃了像個火藥桶一般的炎巍。
“就憑你?”
他的眼睛,似有熔漿噴湧,無與倫比的氣勢由他為中心朝四周爆發。
“敢不敢比試比試?”
“你我境界一起壓製到金丹初期,一較高下。”
這規則,看似公平,葉青衣的鳳眸裏卻浮現一絲擔憂。
境界高的強者,在各個方麵對低段位的人,都是碾壓。
對於法訣的領悟,對於招式的預判,都不是蘇城這個金丹能夠比擬的。
她想開口,阻止蘇城應下,卻慢了一步。
他受傷的臉,勉強地撐起一個比鬼臉還要驚懼的笑容說道:“有何不敢?”
沒有多餘的言辭。
兩人各自拔出武器,朝著彼此衝去。
現在的他,除卻天階劍法之外,某一天拔劍自刎之後,也得到了新的劍法:青影劍歌。
雖隻有地階中品,但與北冥劍法稍作糅合,其威勢也不容小覷。
長空劍出鞘,如影隨形。
無數劍影飛舞,讓炎巍無法分辨究竟哪一道,才是真正的攻擊方向。
“雕蟲小技。”
既然分辨不出誰真誰假,那就一起消滅。
手中的雙錘看似隨意地揮舞,每一下,卻都恰當好處地打飛襲擊的劍光。
兩人的距離極快的拉近,在他看來,隻要近身,拿著重型武器的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。
事情,遠沒有這麼簡單。
蘇城絲毫不懼,他的劍,輕飄飄地黏上了重錘。
炎巍想要甩開,卻怎麼甩也甩不掉,與此同時,一股洶湧的靈氣順著劍,侵入了炎巍的脈絡之中。
截然不同的靈氣在他體內肆虐著,他隻好舍棄右錘。
哪怕及時抽身,體內的傷勢卻依舊讓他吐出一口鮮血。
所有人都難以相信地揉著眼睛。
這一幕,真的發生了?
一個小小金丹,居然真的傷到了化神。
這在以前,妥妥的天方夜譚,和別人說起來,興許還會被以為在白日做夢。
可現在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他們眼前。
炎巍也怒了。
跳蚤一般的人,竟然能讓自己受傷?
不可饒恕。
他召回右錘,雙手青筋暴起,如同洪牛一般,將所有的力道,靈氣,積蓄在這驚天地的一錘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