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初並沒有移開視線,他的目光一直在蘇蔓身上。
剛才看陸皓的態度,蘇蔓曾經承受了多少委屈,沒有人知道。
她那麼善良的一個人,犧牲了自己的事業,來成全陸皓。
可是到頭來,陸皓就是這麼想她的。
他為蘇蔓感到不值,所以他隻能在以後的日子裏,更加細心嗬護她。
他要給她最好的,無關感情。
隻因為她值得。
江詩月見江景初並不打算搭理她,全身心都在蘇蔓的身上,氣地直跺腳。
剛才一開始就有的怨氣,這下子傾巢而出。
她對著蘇蔓劈頭蓋臉就罵:“你這個女人,不要臉!我,我今天跟你拚了!”
她說著,就要過來揪蘇蔓的頭發,江景初適時站在蘇蔓身前。
隻是,江詩月的手還沒到達蘇蔓麵前,就被陸皓挽住了胳膊拉住。
“詩月,你冷靜點。”
江詩月在氣頭上,根本無法冷靜。
她瞪著陸皓:“你給我放手!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,你是不是對她還舊情未了?!你知道的,我江詩月什麼都能做出來,你敢對她舊情未了,我勢必要毀了她!”
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,電梯口人來人往,有些人都駐足朝這邊張望。
大家都對他們幾人指指點點,甚至還有些人默默拿出了手機。
江詩月因為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,情緒已經到了至高點。
她不顧淑女形象,直接對陸皓大打出手:“陸皓,你有沒有良心,張總那個項目,最後還是我幫你爭取來的,如果不是我爸的江吳集團,你能在短時間內爬的這麼高?你好好想想,如果你還想攔我,那我跟你勢不兩立!”
陸皓抓著江詩月的手,果然在聽見江詩月最後的叫囂的言語後,頓了頓。
也就在陸皓愣神的片刻,江詩月掙脫他的束縛,猛地撲向蘇蔓。
“蘇蔓,今天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
她邊說著,邊衝了過去。
人群中早就有幾個白大褂快速走了過來,說時遲那時快,他們在江詩月即將撲過去的瞬間,攔住了她。
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她麵前,張宇揚也在其中,他厲聲道:“這位小姐,這裏是醫院,請注意不要大聲喧嘩!”
江詩月哪領情,又往前衝,一把被張宇揚擒住手腕:“再這樣,我叫安保了!”
江詩月轉頭看向他:“你是什麼東西,你敢這麼跟我說話!”
張宇揚還沒來得及說話,陸皓沉著聲音:“江詩月!”
他走了過來,拉住她的另一隻手腕,厲聲道:“還嫌不夠丟人嗎?!”
江詩月怒目圓睜:“我丟人?!你當初來追我的時候,求我幫你拿項目的時候,你有覺得丟人嗎?!你以為……”
陸皓的臉色由青轉白,他怒不可遏打斷:“別說了!你走不走?”
江詩月像是第一次認識陸皓一樣,她盯著他看了兩秒。
忽然譏笑道:“陸皓,麻煩你搞搞清楚你的立場!你今天敢這麼對我,就別怪我告訴我爸……”
“告告告!”
陸皓心裏積壓的怒火,也在這一刻被點燃:“你去告!你趕緊去,別磨蹭!”
他忽然用力甩開江詩月的手,江詩月一個沒站穩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陸皓也沒有要扶的意思,他冷冷地看著半躺在地上的女人,冷笑一聲:“你除了告訴你爸,還能有點新鮮詞嗎?我知道,你爸就是你的保護傘,沒了你爸,你什麼也不是,你就連這淑女名號都是假的,我算是看出來了,你這人就是這麼得寸進尺,我忍你讓你,不是讓你一次又一次來挑戰我的極限!”
他說完,無所謂地揮了揮手,“你不走是吧?好,我走!”
陸皓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地上的江詩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怔怔看著陸皓決絕的背影,整個身體氣得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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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皓和江詩月走後,張宇揚才問向蘇蔓和江景初。
“你們沒事吧?”
見蘇蔓搖頭,張宇揚這才招呼周邊的人散了。
江景初剛才一直站在蘇蔓身前,這時才轉身,俯身盯著她。
“你還好吧?”
蘇蔓點頭:“還好,這種事情我見多了,本就沒什麼。”
江景初依舊抱歉道:“對不起。”
蘇蔓一怔:“為什麼要說對不起?”
江景初垂下濃睫:“畢竟,這關乎江詩月。”
蘇蔓了然,想到他那天說的話,又問:“我一直有個疑問,你說江家不是你家,什麼意思?”
江景初倏然抬眼,盯著她:“字麵意思。”
見蘇蔓依舊疑惑,他笑了笑,擁著她:“現在回家等我,洗個澡睡一覺,等我回來,我全都說給你聽。”
蘇蔓在他懷裏,安心地應了聲:“好。”
張宇揚在一旁早就受不了了,他連忙閉上眼:“哎喲,我可什麼都沒看見。”
他想到什麼,又說:“剛才幸虧我們聽見動靜過來,原來江詩月是你妹妹?”
江景初不置可否,張宇揚又撓了撓後腦勺:“這完全不像嘛,你們家這基友突變啊!”
他說完,又看向蘇蔓:“剛才那個男的,就是陸氏集團的太子爺?”
見蘇蔓點頭,他又搖了搖頭:“遇上江詩月這樣的女人,我看他下輩子也是有的受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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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停車場。
江詩月終於追上陸皓的步伐。
她上來就拽著他的手臂,劈頭蓋臉質問:“陸皓,你把話給我說清楚,你剛才什麼意思?!”
陸皓扭過頭,不看她:“沒什麼意思,就是我們分手的意思。”
江詩月聞言,抓的更緊了些:“你敢?!”
陸皓回頭,諷刺地笑了: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怎麼,你還能讓你爸把我給綁了?”
江詩月漲紅了臉:“我告訴你陸皓,我江詩月看上的人,就沒有拱手讓人的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