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昺一覺睡到日落西山才起來,剛吃了幾塊點心,王德就屁顛屁顛的跑進來報告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。僅蓮花缸熔煉後,便得了金子三千多兩,銀磚過稱後共有十萬三千餘兩,合計有五十萬貫之多,已經全部安排妥當。並加派法本帶的一隊侍衛看守,金銀匠也都留在了船上,以免走漏消息。然後在甲板上當著其他人將些破爛全都拋到海中,許多人都看到了。
“事兒辦的不錯,待到了瓊州,這些金銀便歸於內府由你掌管,作為咱們做買賣的本錢,用不了幾年就讓它翻幾番,那時咱們再也不會為錢發愁了。不過現在嘴都閉緊嘍,等風頭過了再說。”趙昺將點心盤子推到王德跟前說道。
至於怎麼用其實趙昺還沒打算,但總得跟人點希望,否則誰願意跟著你賣命,聽你使喚。尤其是這些內侍們,他們已經不可能有家室和後代,因此對於前途和名利早就看破了,也隻有財富才能給他們最大的慰藉。而他們整日圍在自己身邊,做什麼事情也逃不過這些人的眼睛,說不定是誰的眼線,沒準哪天就被他們給賣了。在自己能徹底掌控權力之前,隻能拉攏、腐蝕,將他們變成自己人。
“哪敢情好,小的也不求別的,等我老了回鄉,殿下能賞小的一座像趙若岡那樣的大宅子養老就行。”王德眉開眼笑地說道。
“那宅子太小,怎麼也得比那個大上兩倍。”趙昺盡量伸直胳膊畫了個大圈說道,反正這還都是沒影兒的事,餅姑且畫大些也無妨,反正當領導的不都是這麼幹的嗎,自己如果不是為了那塊餅也不至於流落到這宋末!
“那小人就先謝過殿下了!”王德千恩萬謝地說道。
“好了,先派人去看看陳僉事怎麼樣,若是能熬過今晚也許還有救!”趙昺虛扶了下吩咐道,他知道這些內侍都百煉成精了,戲比自己演的都好。
“殿下,那日給陳僉事治傷,用的都是些尋常物,並沒有什麼藥,殿下是不是在其中加了些靈丹妙藥?”王德打發了小黃門去問,他關上門悄悄地問道。
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嗎,還來問我!”趙昺吃口點心喝口水道。
“那殿下定是施法請來了上仙,賜了靈藥。”王德說道,他聽倪亮說過在疫船上殿下施法後才製出的靈藥救了眾人。
“放屁,哪裏請了神仙,那麼多人誰看到了?誒,你打聽這些做什麼,是想當大夫,還是有人要你問的?”趙昺聽了突然覺的不對勁兒,好端端的他問這些做什麼,警覺地問道。
“殿下,小的哪有學醫的天分。可你想隻要治好了陳僉事,殿下一定會名揚全城,必然會有人向府中求醫,屆時咱們可以高價賣給他們,那也是筆不小的收入啊!”王德笑著說道。
“嗯,這主意不錯,可本王我總不能****出門坐診,給人治病啊!”趙昺不覺好笑地道。這王德說來就來,卻也說得不錯,還真是個來錢的道。可他有自知之明,在船上治病那是迫不得已死馬權當活馬醫,給陳任翁治傷還得加上瞎貓碰上死耗子,但現在還不到能不能碰上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