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野獸麵對熊熊燃燒的火堆尚不敢上前,但是子夜過後野獸越來越多,它們按耐不住眼前‘美食’的誘惑,開始三五成群的向火圈逼近。而篝火卻是漸漸弱了下去,終於有不要命的開始試圖衝破漸熄的火障,可迎麵而來的卻是火槍的轟擊,不過餓紅眼的野獸已經無所畏懼的蜂擁而上,從縫隙中進行衝擊。
麵對野獸的攻擊,起初陳墩指揮著十幾名侍衛分成五個組,輪番用火槍射擊,將野獸攔在圈外。但血腥氣更加激起獸性,它們嚎叫著從多出分別衝擊,陳墩不得不分兵堵截。而正麵火力不可避免的被虛弱,麵對不斷逼近的獸群,趙孟錦和陳鳳林也加入了射擊的行列。
最後趙昺也不得不親自動手,但是眾人不讓他靠前,隻能像個狙擊手似的向最危險的野獸開槍,減少前邊的壓力。可當火堆一個個熄滅之後,他們已經失去了屏障,不得不退到木屋之中繼續抵抗。而不待他們喘過氣來,丟在外邊的獵物轉眼就被群獸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,不過卻又瞄上了木屋中這些‘獵物’。
退入木屋雖有些擁擠,可是防禦圈的縮小,卻能讓他們減少了防禦麵,形勢反而有利於他們。陳墩與眾人將門關上,又頂上了木杠,在木屋牆壁上以利斧開鑿出幾個射擊孔繼續向外射擊,但是死角太多根本無法攔住獸群,它們四處衝撞,試圖打開一條進屋的通道。
“呸……”趙昺進屋後卻是十分鎮定,坐在樹墩上抱著槍若有所思的琢磨著什麼,吐了口落入口中的灰塵又陷入沉默中。眾人也停止了射擊,將他圍在中心,槍口朝外,時刻準備向衝破牆板的野獸射擊。
“晉馬隆循衛、李選士三千二百人,配車一百二十八乘,三百人為遊奕,依孔明八陣而為四層,路廣,車上以木為拒馬向外,結營而行,名鹿角車營;路狹,更施木屋,以蔽矢石,木屋拒馬,以低為式,治力前拒,兼束部伍,且戰且進,故曰扁箱車陣也。能損益,即便利,尚可成出塞之營耳。”
“陛下,沒事兒吧?”趙孟錦聽小皇帝坐在那裏突然自言自語,吃了一驚擔心地問道。
“哦,沒事兒!”趙昺擺擺手道,“朕是覺得咱們與群獸激戰的情形就如晉將軍馬隆出征涼州,為防禦敵之騎兵,以車為陣抗敵一般。”
“陛下,現在我們命在旦夕,還有時間琢磨這些呢?”趙孟錦聽了苦笑著道,他就著火光看看小皇帝臉上沒有絲毫驚懼之色,否則一定以為其被嚇糊塗了。
“不用擔心,這木屋皆是以原木堆砌而成,有門無窗,憑野獸的力氣是難以衝破的,你們不必那麼緊張,也不要亂開槍了,否則沒被野獸吃了,卻被硝煙嗆死了。”趙昺笑笑道。
“陛下,怎麼不早說,緊張的我出了一身汗!”陳墩聽了不滿地道。
“這也怨朕嗎?你身為主將,宿營之時不查地形、地貌,不明可利用之物,還有臉摘指朕啊!”趙昺用手指點點其道。
“嗯……”陳墩聽了覺得臉上發燒,點點頭算是認錯了。
“野獸比之人不傻,你要小心它們掏洞進來,把耳朵立起來聽著點兒動靜!”趙昺見其樣子沒好氣地道。
“陛下說的對,這邊有撓地的聲音!”趙昺話音剛落,便聽到有一個侍衛喊道。
“快、快,準備好刀斧,露頭就給老子剁,它們還成精了,看還能把這裏一把火燒了嗎!”陳墩連吃了兩次癟,拎起把斧子恨恨地道。
“嗬嗬,別說這小子沒注意,若陛下不提,連我們也都疏忽了!”陳鳳林笑笑道。
“為將者一時疏忽,可能就是一敗塗地,損失的是千軍萬馬,切不能有絲毫大意,否則貽害無窮!”趙昺卻皺皺眉道。
“屬下謹遵陛下教訓!”兩人聽了趕緊施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