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，有三個人正在向您靠近。”
“方向。”
葉奇沒抬頭，依然神態如常地繼續翻看著手機。
“十二點方向，書報亭那裏的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；您左前方十米處，正慢跑過來的穿運動裝的女人；還有一個，正推門進來。”
真正的特工可不像那些電影裏演的那樣，西裝革履、穿著皮鞋、戴著墨鏡，要真的是這副打扮，他們早就死無數次了。
像賈維斯發現的這三個人，才是真正特工的樣子：完全和普通人一樣，不管是穿著、打扮還是生活習慣，一眼看上去都和常人無異，就像是掉入大海的一滴水一樣。
“賈維斯，找好路線，到預定的安全屋。”
葉奇不動聲色地帶上眼鏡，一副清晰的地圖，出現在他的眼前。
“這三個人的資料查出來了嗎？”
“軍情六處的人。詳細信息已經在眼鏡上顯示了。”
“第七情報部門，二號監視組。嗬，居然還是個組長。”
仔細看完資料後，葉奇冷笑一聲。
剛剛推門進來的那個老頭，居然是監視組的組長，而且年輕時還曾在行動組待過一段時間。
用現金結了賬後，葉奇走出了咖啡館。
一路上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，如果不是時時有賈維斯提醒他，他都不知道哪些人在監視自己。
“先生，右轉，進入百貨大樓。”
跟著指令走的同時，葉奇問道：“能入侵他們的通訊係統嗎？”
“可以，但需要至少十五分鍾的時間。”
“好，我要聽到他們在說什麼。”
費勁地擠在人群中，葉奇隻覺得有些胸悶氣短。
以前他就不喜歡逛商城，一是人多，二是一旦出現什麼事故，想跑也跑不出去。
乘坐電梯上到七樓後，葉奇從安全通道又回到了一樓。
“賈維斯，還有尾巴跟著嗎？”
站在安全門處，葉奇問道。
“嗯……目前……似乎……沒有了。”
聽了這回答，葉奇苦笑連連。
在這種人數達到幾千的地方，賈維斯的人臉識別係統也開始運轉不動了，不是說賈維斯的能力不行，而是硬件不行，葉奇隨身就帶著一塊手表，能讓賈維斯運行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從安全出口一直走到地下車庫，一路上都很平靜，賈維斯並沒有發現任何跟蹤者的跡象。
…………
在回到安全屋後，葉奇趕緊讓賈維斯把昨天晚上市政廳的視頻給調出來。
他想知道，理查德·費因斯到底是怎麼死的。
不過在賈維斯快速分析了所有錄像後，一個讓他難以接受的結論產生了——在整個晚上，隻有葉奇一個人進入了大樓。
雖然葉奇知道自己是清白的，但，所有證據都顯示自己是凶手，而且還是那種心理變態的凶手。
“靠，那個死變態，把肉都切成這樣了。”
電腦上，正放著賈維斯從軍情六處弄來的內部資料。
一具白骨淒涼地靠在窗沿下，麵前的桌子，則呈現出一片深粉色。
而原本桌上的東西，都淩亂地散落在地上。
“這是要吃涮羊肉嗎？”
葉奇輕易就分辨出，桌上那一攤粉色的柔軟物體是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