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千辛萬苦到了淮慶,柳洛書費盡心思趕了過來,又能如何呢?
柳洛書不過一介知州,比起蔡炳文背後之人,根本算不得什麼。
她這麼做隻能是拖柳洛書下水。
自穿越過來至今,也遇到了許多事情,經曆過困境,更甚至九死一生,隻是從未有一刻,葉青覺得如此無奈過。
在這古代,權勢,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。
若你沒有權勢,你就隻能為人魚肉,任人宰割。可若是你有權勢,覆手雲雨攪弄山河的便是你。
“先挖地道看看,有沒有法子出去。”
葉青這麼吩咐下去,所有士兵也不敢違令,當即就到後院找到鋤頭鏟子。
昨天剛下過雨,後院的土比較軟。兵哥們一點一點的挖土,試圖挖出一條地道。
剛挖一會兒還好,隻是沒挖多久,兵哥們一鋤頭一鋤頭下去,就隻能挖到堅硬的石頭,鋤頭都給挖缺了。
挖地道這條路,根本就行不通。
“我們等死算了!”
兵哥們自暴自棄的扔了鋤頭,一屁股坐在地上,偏過頭沉悶的流眼淚。
他們隻是跟著將軍過來救人,沒想過把命都送了!
士氣一片低迷,葉青頓了頓,冷著臉色:“將軍不會讓你們死。”
說罷,她苦笑著揉了揉盛孔昭的頭:“你要等我回來。”
卻被盛孔昭一把扯住了衣袖,那頭低垂著,卻在片刻後抬起來,勇敢的看著葉青:“你要去哪兒?”
葉青笑了笑,推門走出了客棧。
在門外圍堵的官兵守了一夜,又累又困,三兩個倚在一起打盹。
一聽見客棧門開了,頓時起身嚴陣以待。
出來的是個漂亮的青衣女子,官兵們傻了眼,最先同葉青對話的,是禹州府的師爺。
“夫人,您是出來投誠的?”
葉青眯了眯眼,冷笑著:“叫你們知州過來,我要同他談筆生意。”
“我憑什麼信你?”
“我如今手無寸鐵,不過一介女流。這你也要畏首畏尾?”
葉青覆手在背後:“信不信都由你們。”
師爺一聽葉青這麼一說,氣憤得不行,哪裏還有不應的道理。
當即就去叫了禹州知州。
那知州來得也快,看著葉青,他笑道:“這不是盛大人的夫人嗎?怎麼?莫非是盛大人已經病倒了,才讓你這一介女流前來同本官對話?”
葉青沒空同他扯皮,她從懷中抽出一疊銀票。
厚厚的銀票,看起來足足有萬兩之數。在場所有人都看直了眼。
葉青要得就是他們這個反應,她當即看著知州道:“放我們離開,這些銀票,歸你。”
卻沒想到那知州隻是惡意的笑了笑:“夫人又在誆我了,你們若是死了,這些錢照樣是本官的。既然如此,本官絕沒有放你們離開的道理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葉青目光閃爍,下一刻拿出一個火折子,當即吹燃。
“你要幹什麼!”
那火折子已經快靠近了銀票的邊角。
葉青帶著魚死網破的悵然與釋懷,悠悠笑道:“生意談不成了。”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