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”
沉鬱的聲音自喉中吐出,昭銘忍無可忍的將女子推開。
克製住微微的眩暈感,他站起身,直直的看向堂上的官員,一聲冷笑:“這就是諸位大人整日在做的事情,想來這繁城也窮不到哪裏去!”
“公子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,咱們不過是為大人接風洗塵,費了這麼些功夫,大人不領情也就罷了。反過來一通責罵,這不合適吧?”
官員們倒也是有恃無恐,反正這從京城下來的官員,沒有證據,哪怕是聽著風聲下來調查,又能如何呢?
再者強龍尚且壓不過地頭蛇,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官員。
官員們各自使了一個眼色。
很快兩個侍衛上前,架住了昭銘的胳膊,一左一右。
“大人累了,你們扶著大人下去休息吧,記得好好伺候。”
女人站起身,連忙朝著諸位官員福了福身,“是,奴家一定將這位大人伺候的好好的。”
昭銘微微閉眸,吸了一口氣,藏在袖中的手,運轉內力,強行將體內的藥性,暫且壓製了下去,然後反手一震,兩位侍衛直接飛了出去,砸在了桌子上。
桌上的東西被砸的七零八落。
一位大人一惱,蹭的站起身來:“您這是什麼意思,您遠道而來,我們特意為您接風洗塵,您不領情也就罷了,現在還要砸場子,難道您這是在利用您的身份,想要像下官們施壓麼?”
“就是,大人,您雖然是從京城來的,但你隻有一個人,我們有這麼多人,您若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話,勸您一句,還是乖乖的坐下來,吃好,喝好,然後再去睡一覺,什麼事情都沒有了。”
“瞧著您年紀不大,應該不明白,這為官之道,就是要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”
幾個官員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,絲毫沒有把昭銘放在眼裏。
昭銘一個人在這兒,今天他們就算是把昭銘了結在這裏,到時候再冠以一個喝酒猝死,隨便找個理由,報上去,誰又知道呢?
或者,幹脆就直接統一口徑說,他們根本就沒見過昭銘,死無對證,誰又能查得到呢?
幾個官員的臉上紛紛露出小人得誌的笑來。
昭銘眼眸微眯,先前的儒雅全然不再,浮上了一種長居高位的威壓,淩厲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官員,駭的他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。
這、這眼神……莫名讓他們害怕。
“你們就是用這種方法,來對付以往下來調查的官員的,是麼?”昭銘聲音清冷,像是一把懸在他們頭上的刀,隨時準備落下。
官員們咽了咽口水,看向帶頭的那一個,給他使了使顏色。
現在這種情況,怎麼辦啊?
帶頭的官員趙大人是吏部尚書的二女婿,雖然不得寵,但好歹也有些實力。
趙大人強行打起底氣道:“下官,不知道大人是什麼意思,大人要是非要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下官們,下官們也隻好上書一封告到京去,下官雖然沒什麼實力,好歹也認識一些官員,相信他們不會眼看著我們蒙冤,坐視不理。”
“吏部尚書?上個月因為貪汙受賄,現在關在大理寺呢,不然,你以為,朝廷為何,要派人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