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,是爺麼?
朔春揉了揉眼睛,以為自己看花了眼。
沒有,就是的,這張臉,一模一樣的,他沒有看花眼。
他又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,以為自己在做夢,結果疼得他齜牙,他沒有做夢。
這樣子,逗的葉青一笑,掩了掩唇:“好了,麵前這位,就是你家爺,快來幫你家爺看看,究竟是怎麼回事,你家爺誰也不認識了,還有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。”
朔春眼淚嘩嘩的,一下就跪在了地上,一把抱住了昭銘的腿,也不管藥箱散落了,大哭了起來。
“爺,你可算回來了……嗚嗚嗚,我這等了一年又一年啊,你總算是回來了,我等的實在是太苦了啊,太苦了……”
“前天朔風來跟我說 ,找到一個和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我還不信,以為這廝是癡人說夢話,結果沒想到是真的,是真的啊……”
朔風站在一邊,眼眶也不由的紅了,吸了吸鼻子,想要把眼淚憋回去,結果硬是憋不回去。
昭銘心底發澀沒想到,他有這麼多人在等著他。
哭了好一會兒,朔春才算是哭夠了,站起身來,幫昭銘把脈。
他眉頭擰了擰先是驚訝了一下,然後鬆懈下來,然後又是擰了起來,又是驚訝,如此這番幾輪,讓人以為昭銘是有什麼大病。
朔風急了,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,你這一出出的。”
朔春一抬手,打斷了朔風的話。
葉青朝著朔風搖了搖頭,示意朔風不要打擾朔春。
又是一刻鍾過去了,朔春這才鬆開了手,眉頭訟怔道:“爺這是讓人催眠了。”
“催眠?”朔風不懂,“那是勞什子玩意兒?”
葉青挑眉,脫口而出:“催眠是在被催眠者願意或意誌薄弱的情況下,催眠師通過語言將被催眠者引導至潛意識開放的狀態下,藏起他的記憶或修改他的記憶,也可以幫助被催眠者找回因為應激反應而遺忘的記憶。”
朔春啞然的看著葉青,眨了眨眼。
“夫人,你怎麼比我知道的還全麵,還專業?”
葉青睨了他一眼,淺笑,“你也說了,我是夫人了,那自然是比你厲害。那這個催眠,你有沒有辦法,解決?”
葉青朝著朔春問道。
朔春有些沉默,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。
昭銘柔聲道:“你放心,不行,也沒有關係,但說無妨。”
他現在找到了葉青已經很開心了,就算暫時還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,又有什麼關係?過去的已經過去,現在他和葉青在一起,珍惜當下就好。
“倒不是不行,就是有點風險。”朔春道。
“風險?”昭銘問。
朔春繼續道:“嗯,這催眠我以前跟我師父倒是學過,就是學得不夠精,也許一次兩次反催眠就能好了,又也許,非但沒好,還把最近的記憶給弄沒了,這就是風險。”
朔風一聽,不幹了,“這怎麼行?爺好不容易回來了,這要是又忘了這兩天的事情,不認識我們了怎麼辦? 你這個庸醫,這點本事都沒有,以前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天下第一神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