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隨著顏卿景的回應，一道悶哼聲也自其喉間傳出。
鮮血從他的嘴角滑落，緊皺著眉頭，身體都是輕微的顫抖起來。
“師尊！”看到顏卿景如此模樣，莫漠的眼眶瞬間濕潤了，也顧不得那麼多，直徑朝著顏卿景衝了過去。
顏卿景緊了緊手掌，眼底有著紅芒閃過，身體微微顫抖，躲開了莫漠的觸碰，冷聲道：“別過來。”
手中一空，莫漠有些無措，想要再次伸手，卻被顏卿景一把捉住。
此時的他雙眸泛著蝕骨的深邃，聲音帶著強烈的欲望，低聲在莫漠的耳邊道：“你是我的，對嗎？”
莫漠當即一愣，一股寒意由內而外，這句話她曾經聽過，而和那句話一般伴隨著劇痛和恥辱。
莫漠嚀著唇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與顏卿景對視一字一句的道：“你是誰？”
顏卿景一愣，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，一股恐怖的氣息自體內溢出。
‘為什麼要反抗？沉淪下去不好麼？’
‘強行融合失敗了，現在是我占主導！’
‘我幫你實現願望，不好麼？’
‘這樣，她永遠都屬於你了。’
顏卿景甩開莫漠的手，可怕的波動蕩漾在周身，麵色難看低喝道：“住口！”
‘為什麼不順從我？那蝕骨的感覺難道不快樂麼？’
“住口！”顏卿景怒罵了一聲，眼神一凝，手中凝聚強大的靈力波動，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胸口打去。
悶哼一聲，鮮血不斷的順著嘴角流出，臉色蒼白的不像話，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。
先前因為與莫漠交合修為暴漲，為了盡快除去那不安定的意識，顏卿景選擇鋌而走險強行突破融合分神。
但沒想到那一縷分神竟然壯大到如此地步，暗中反咬了他一口，如此導致融合失敗，反而還有著一絲反壓的趨勢。
這是顏卿景絕對不允許的，誰知曉那縷分神要是占了主導會再次對莫漠做出何事...
‘你個瘋子！’意識海之中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，黑色的氣體開始反撲，如同刀刃一般闖入顏卿景的經脈和意識深處。
顏卿景強忍著劇痛，忍住腦海之中的那暈眩之感，再次抬手。
莫漠見狀伸出纖細的玉手一把抓住顏卿景的手腕，已經哭成了淚人但還是苦苦哀求著：“不要，師尊不要再傷害自己了。”
“求求你，不要這樣...”
她雖然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，但她卻不忍心見到顏卿景這樣傷害自己，她寧願受傷的她自己也不願...
少女那帶著哭腔的呼喚聲，仿佛透過黑色的濃霧傳入顏卿景的意識深處，猶如一顆小石子投入一潭死寂的湖泊一般，掀起道道波瀾。
“既然承諾了要護著她，就要護著她一輩子。”
“要護著她，一輩子...”
“因為...”
在那焦急的呼喚聲中，顏卿景的意識深處浮現了一絲清明，但那絲清明卻猶如殘燭一般搖擺明滅，好似隨時都會散去。
“莫漠，為師睡一會...”顏卿景伸手攬著莫漠輕聲呢喃著，聲音仿佛從極為遙遠的彼方傳來，縹緲而又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