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質?!
雖然已經有了很不好的心理預期,可還是有一種受到驚嚇的感覺。
因為“人質”這個詞,總是跟“綁架”、“勒索”、“流血”、“撕票”等一係列糟糕的詞彙聯係在一起。
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?
本來大家還抱著一絲幻想,希望這是今天演出的一部分,但是看著台上的羅曼·克利斯朵夫的神情,這一絲幻想也徹底破滅了。
大概,這是遇到了人生中的一次重大的危機!
在場的所有人,都可以稱得上經曆豐富,見識過大場麵,但那都是關於藝術和美的,這種危險的局麵卻從來沒有應對過。
沒有經驗,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才是對的。
頭領的目光掃過下麵,發現這一群看上去像是學生的少男少女雖然個個神色緊張,甚至有些發抖,卻仍舊是比一般人冷靜得多。
因為就算恐懼,竟沒有一個人出現失態的表現,甚至沒有人尖叫和哭泣起來。
今天的行動,調查了劇團的時間表,調查了所有團員,所有工作人員,但是觀眾是些什麼人,確實沒有調查過。
開始行動之後,才發現,今天的觀眾似乎異常的少,與幻影劇團平時的爆滿狀態截然不同。這一點令他們有些鬱悶,因為“人質”這種東西,總是越多越有威力。
羅曼見頭領有些分神,連忙對安吉拉連連使眼色,讓她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溜回人群中去。但就是這一個眼神,就被那紅巾頭領抓了個正著。
頭領發出一聲冷笑。
“想做什麼?不是告訴你們,誰也不要動嗎?所以,你們兩個,就留在台上吧,等待的時間漫長而無趣,我們需要找一些樂子!”
羅曼暗暗心驚——這些家夥,不是一般人,是經曆過嚴格訓練的,他們的觀察力比一般人要敏銳得多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,到底有什麼目的?”羅曼控製住情緒,十分冷靜地問。
“反正這些都是公開的,告訴你們並也沒有什麼關係。”那人說起話來倒並不顯得十分凶惡,“就是借你們的生命安全,為我們換出一個人來。”
“罪犯嗎?”
“以你們的眼光來看,可以這麼說吧。”
“那為什麼非要選這個地方?這裏小眾,偏僻,人也少,萬一政府對你們的要求置之不理呢?”
頭領哼哼地笑起來。
“你以為他們能抓到我們的要人是這麼容易的嗎?讓我們損失同伴的,就是這一群人,特別是——幻影劇團的穆薩!”
羅曼忽然理解了他的意思。今天襲擊這個地方,不僅僅是要挾持在場的觀眾做人質,還另有一重“報仇”的性質在。他們要換回的那個人,似乎是就被穆薩抓進去的!
原來這群催眠大師,不僅作為“藝術家”而存在,必要的時候,還會與政府和警方、軍方聯合,參與一些隱秘的行動,對付那些常人不能對付的罪犯。
通常情況下,這樣的參與都會是保密的,而且會通過種種手段掩飾參與者的身份。但是,在對手特別強大的情況下,危險仍然無處不在。
就比如說,今天這些人對於幻影劇團的赤.裸裸的報複。
現在,穆薩腹部中槍,被拖到後台,生死未卜。但是從他失血的量來看,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,性命不保也是遲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