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伊達被這個重新襲來的熱吻弄懵了,在他的懷抱中任由他索取,完全無力反抗。
很窘,很羞澀,可是,又很驕傲,很幸福。
既然已經如此,這大概是他正式的宣示和對於阻礙的挑戰。
就像一個直麵過絕症和死亡的人,忽然獲得了新生,而對於最重要的東西產生的最為強烈的渴求。
一吻之後,夏伊達把臉藏在他的懷中,不敢去看周圍的任何人,決定把所有的為難都扔給他不管。
而格雷·範塔西亞則沒有任何難為情的意思,他甚至直接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校長霍爾頓。
霍爾頓咳了一聲,扭過頭去,假裝這一幕沒發生過。
能怎麼辦呢?
而且,剛剛裏麵發生的一切,作為校長,他在觀察站的第一線全都看到了。實在沒想到,這些學生居然在危急的時刻,以那樣的方式,爆發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潛能!
參加團體賽的七個人,在那一刻,在同心全力對抗敵人的時刻,無論是此前成功過或是沒有成功過的,居然全部或多或少地貢獻出了自己的mirage!
那種mirage的集合狀態,簡直是見所未見,在世界的曆史上都不曾有過,對於霍爾頓來說,甚至都有種眼界大開的感覺。
特別是那個女孩——夏伊達。
有種清晰的感覺,mirage爆發的開端,就是從她開始的。
她是導火索,而薩卡洛夫,則是爆發點!
實在是太優秀了,優秀到讓人無法對他們苛求。
所以,此刻,自己給陷入愛河的兩個孩子劃出的界限,他也就決定睜一眼閉一眼了。反正現在可以相信,這些小家夥們還是積極的,向上的,有分寸的。
或許世界,已經不屬於自己這種思想固化的老人家啦!
格雷把夏伊達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,心跳漸漸地,漸漸地平緩下來。
“暫時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吧,我們去醫院看羅曼。”格雷聲音柔柔地在她耳邊說。
與她在一起的時候,他的聲音一天比一天變得溫柔,但是,沒有像今天這樣溫柔過。
似乎是把她當作了最為脆弱而貴重的寶物,就連聲音重一些也會碎掉似的。
夏伊達把臉藏在他的懷裏不敢抬頭,不敢去看周圍任何人的眼光。
她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,小聲地說:“格雷,其實我沒有那麼害怕,所以,不用擔心我……”
她知道,格雷的一切小心翼翼,都是因為心疼著她受到的傷害的緣故。
格雷已經知道了裏麵發生的事情,也知道羅曼·克利斯朵夫最終並無大礙,所以,在清醒過來之後,還是選擇了先好好地撫慰她。
隻知道是格雷攬著她的肩,帶著她離開了現場的,整個過程中夏伊達都低著頭,步履匆匆,極力避免與任何人發生目光的接觸。與警方交接,辦理手續,簽名,約定詢問和做筆錄的時時,全部都是由格雷代勞的,直到坐到格雷的車上了,還是覺得有些如在夢中。
格雷是自己開車來的,而且顯然這一路並不是很順利。
車前方有明顯的撞擊痕跡,甚至有些癟了下去,應該是在開來的路上發生了些什麼,看上去還是挺嚴重的。
想象一下,如果換作是自己,而格雷遭遇了危險,也一定會急得高速飆車,不顧一切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