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風很果斷的拒絕:“不。”
白洛躺在地上望著天空,靜靜的對白風說。
“可是我好痛,哥哥。剛才你的子彈打在了我心髒的旁邊,我知道我活不下去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你殺了我吧,哥哥。比起那樣子死去,我寧願你現在就動手。”
白風終於回頭了,他看著白洛,眼裏隻留下悲哀。
“為什麼……我們會走到這個地步?”
白洛笑了,像個孩子一樣天真無邪,他笑著說。
“大概因為……我太喜歡搶哥哥的糖了。誰讓搶來的糖比較好吃啊。”
白風艱難的走到白洛身邊,他把少年額前的黑發撩開,露出少年的額頭。少年仰頭看著他,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和他對上,嘴唇輕輕吐出三個字。
“動手吧。”
槍孔抵上少年的額角,白風痛苦的閉上眼睛,緩慢的扣動扳機。
“砰。”
罪惡的血花綻開,那個像孩童般頑劣的少年悄然遠去。
手術結束了,白風也終於噩夢中掙脫,清醒過來。他一睜眼,就看到病房白淨的天花板。守在床邊的傅枂見他醒來,連忙關切的問。
“風哥哥,你醒了。要不要喝點水?”
幹澀的嘴唇饑渴的想要水,白風點了點頭,動作僵硬地坐起來。傅枂給他倒了杯白開水,遞到白風唇邊。
“風哥哥你張嘴。”
白風頭上還纏著繃帶,他搖了搖頭,淡淡的說。
“小姐,我自己來就好,不必麻煩您。”
傅枂有些生氣,固執的搖頭,對白風說。
“你張嘴,我喂你。”
白風的手動不了,但還是不願意讓傅枂侍候自己。他別開腦袋,扯著嘶啞的嗓子說。
“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傅枂拗不過白風,隻好把水杯放在白風手上,讓他自己來。
白風的手也纏滿了繃帶,僵硬的動不了。他嚐試得動了一下,手上的杯子不穩,直接撒出來了。
傅枂手疾眼快的把杯子拿開,用紙巾吸幹多餘的水,又重新給白風倒了一杯水。然後對白風說。
“風哥哥還是不要逞強了。”
紙杯遞到白風唇邊,白風猶豫了一下,低頭喝了幾口,把幹澀的嘴唇沾濕。傅枂見白風肯喝水也就放心了,她拿著紙杯小心地給白風喂水。
聽說多喝水會利於傷口恢複。
“風哥哥,你多喝點。”傅枂說。
白風點頭,依言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。病房裏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,病房外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影。
金發藍眼睛的洛克一臉驚恐的看著散發危險氣息的奧拉古,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奧拉古,你……要進去看看嗎?”
奧拉古看著病房裏的兩人,眼裏劃過不明的情緒。他伸手緩緩的撫上自己隻是簡單處理的左眼,那裏的痛意一點也沒有減退,反而還加劇了。
胡亂纏上的白繃帶溢出血,洛克擔憂的看著奧拉古,對他說。
“你再不進行治療的話,眼睛就要瞎了。”
聞言,奧拉古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頭轉身離開這裏。
“走吧,去治眼睛。我可不想變成瞎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