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連奕抱著手中的花,看向身後的尤金:“她為什麼送我菊花?”他需要一個明白人給他一個解釋。
尤金是個隻會打打殺殺的粗人,也不懂這麼多,這個問題簡直在難為他。
撓了撓頭,冥思苦想之後才 回答道:“陛下,我覺得這是司小姐送給過世王後的。”
北連奕低眉看了一眼懷中的菊花。
真是這樣?
沐予瞥了一眼這束清新淡雅的菊花,這明顯就是從皇宮後山摘回來的,國內動蕩了這麼久,也沒有賣花的花店。
“爹哋,這個是小雛菊吧。”沐予小聲問。
“小雛菊不是菊花嗎?”北連奕凶凶道。
菊花不都是送給死人的嗎?
難道是這司青音是在提醒他要時刻銘記死去的彤彤,不要在她身上花費心思?
已經坐在回國機艙內的司青音哼著小曲兒,高興的隻差手舞足蹈了。
“小辛,你說這小雛菊的花語是我暗戀你,你也愛我嗎?這是向傾慕之人表白並請求他答複的花對吧?”
“對啊,我可專門上網查過的。”
“那他能懂我意思嗎?”司青音蹙著眉頭問。
小辛點了點頭:“那肯定的,他可是北連國陛下,學識淵博,見多識廣,怎麼可能連雛菊的花語都不知道。”
司青音被自家助理這麼一說,瞬間自信了。
“嗯,我也覺得他一定明白這花是什麼意思。”
某作者:(不,他不知道!)
這時候,夏薰和蘇慕也一同上了飛機,他們坐的都是同一航班返回江城。
蘇慕的位置和夏薰在同一排,都是頭等艙的座位。
司青音怕夏薰跟蘇慕在一起拘謹,便拍了拍夏薰的肩膀:“夏總,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坐?我旁邊沒人。我買了兩個位置。”
剛坐下來的夏薰,回頭瞟了一眼司青音。
這丫頭笑嘻嘻的跟她揮了揮手,如此純真善良又熱情的邀請,簡直讓她……
“我……”夏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婉拒。
這時,蘇慕立即起身:“夏總需要好好休息,她應該一個人坐才對,夏薰,我來跟你一起坐,正好對對戲。”
說完,蘇慕嗖的一聲起身撿起自己的脖枕眼罩坐到了司青音旁邊。
司青音:“……”你別過來啊,我有喜歡的人了,你跟我鬧緋聞,我以後不好跟北連奕交代啊臥槽!
夏薰:“……”手支著額頭,臉色氣的烏青。
總有一天,她要被蘇慕這家夥給氣死!
唉,頭疼!
——
黑暗的公寓內。
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,男人的後背敞露著,大塊的皮膚炸的潰爛,淌著血。
坐在床旁的小丫頭哭的跟小花貓似的,雙手無措的想要觸碰他,但她怕碰一下,他會更疼。
“這可怎麼辦才好?怎麼傷的這麼重?”秋菡聲音微顫。
躺在床上的男人雙手抵著下巴,薄唇緊咬,忍著痛苦:“你在哭喪啊?”
這些年,他獨來獨往慣了。
竟沒想到,被一個女人哭著關心竟是這般滋味。
挺爽的。
秋菡忙止住哭泣,“我……我要怎麼給你上藥?”
“你不是神醫嗎?你問我這個?還是說,你在這兒給我上演虛情假意,腦子裏卻在想著怎麼從我身邊逃走?”陸淩夜瞥了一眼秋菡手腕上的鐲子。
秋菡被男人淩厲可怕的眼神嚇的渾身一縮。
她的手慌亂的罩住手上的鐲子。
顧易檸臨時幫她仿造的這隻鐲子,暫時能蒙騙過去。
隻是,不知道,她還能瞞多久。
現在她連上藥都不會。
這下該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