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日月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, 沉默了大概兩分鍾,才垂頭自言自語道:“……屬於我的世界麼。”
其實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,進來賬上的錢她可以隨意使用了, 係統自動劃金額也會給她留一半。隻是除了在網上購物點外賣, 她幾乎不需要用賬上的錢。
她手裏有三張無限黑卡,還有幾張內含金額百萬起步的鑽卡,可以說這輩子衣食無憂。
在係統不吱聲這段時間, 她甚至想過會不會這就是給她的退休獎勵, 或者說這個世界已經開始退休了。
江日月有些恍然,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回神。
“別想這麼多。”沈星辰握緊她的手,“現下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, 你好好感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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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半個月,玄學部門打來電話, “人跑了, 是夏侯家的, 江師傅您最近小心些。”
江日月忍不住想破口大罵, 但理智讓她克製住了。
“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, ”她還是忍不住,語帶嘲諷:“之前不讓我親自管, 現在跟我說人跑了, 讓我自己小心。”
“這次我要是反擊過程中傷了人算誰的, 是不是要把我也抓起來?”
她嗤笑道:“去你媽的玄學部門。”不等那邊說話, 怒氣衝衝把電話掛了。
江訣一臉懵抬頭看她, 過了幾秒,說:“你是惱怒他們抓不到人還是因為那個人傷了沈星辰你沒法報複回去?”
江日月踹了下他桌下的腳:“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最近她回老宅了,陸寒煙聽說她和沈星辰的事,讓她回家住, 不讓兩人單獨在一起。
沈星辰從公司出來徑直就往江家走,因為拿出了一些手上的資源和江北互利互惠,被分到江訣的院子裏住客房。
兩姐弟剛才煮了一份牛排意麵,在吃午餐,接到玄學部門的電話後,江日月徹底沒了胃口,去了書房。
另一邊。
玄學部門負責人看著熄了屏的手機,有短暫怔愣。
“老大,這群風水師太無法無天了。”他旁邊的黑衣人說:“要好好整頓一下風水界的風氣才行。”
負責人擺了擺手,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:“這種心思你心裏想想就行,整頓?談何容易。”
“這些風水師手段莫測,就說剛才那位,一張符紙就能毀了一棟建築,要是有天端了咱們老巢,你有什麼辦法指控她?爆炸?製作危險物品?”
負責人歎了口氣:“拿不出證據的。風水師都很團結,咱們也沒必要惹怒他們。”
“那就任其囂張?”
“他們也沒對普通人構成威脅,算了。”負責人將手機扔桌上,“調動天眼係統,把夏侯家那條漏網之魚揪出來。”
“是。”黑衣人領命退下。
江家,晚上,燈火通明。
“謝忱他家被燒了那個風水師和他後媽以及後媽的弟弟都帶走了,怎麼現在沈印安然無事?”江訣想不通。
“好端端的怎麼提起他,”江日月在看書,眼皮子都沒抬:“性質不一樣,謝忱家發現了厭勝物,有直接的證據。”
江訣哼了一聲:“還不是今天在外麵碰著了,媽不是讓我去服裝店把你們訂做的衣服取回來麼,正好看見沈印帶了個在逛街。”
“他倒是心情不錯。”江日月翻了一頁,“我記得幾個月前是和江姮吧。”
“現在也和她有關,是顧明珠。”說到這,江訣忍不住偷瞄一眼他姐的表情。
江日月……沒有什麼表情。
從記憶的犄角旮旯找出這個人,江瑩瑩被送去國外,她就沒見過顧明珠。
江姮被趕出江家,顧家也被江沈張三家聯合打壓,從源城消失。
“他們倆怎麼勾搭到一起了?”江日月合上書放一邊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
沈星辰推門進來,江日月坐在最裏麵靠牆的沙發,他要過去隻能從江訣麵前過去。
“讓讓。”沈星辰拍了拍他的腿。
江訣嘴裏嘟嘟囔囔,但還是把搭在茶幾上的腿挪開,本來以為沈星辰要去江日月身邊,沒想到他在自己邊上坐下。